「你怎麼了?」司空雲邊甩著手上的水珠邊問。
「沒什麼。」
「時候還早,我們…去兜風?」
金色陽光塗滿大地,高聳的樓宇落下一道道鋒利剪影。
司空
雲架著墨鏡,將跑車開得如一陣疾風。衝破城市的浮華,衝向遼闊的曠野。似乎孤獨的人,都偏愛空曠與荒蕪。
司空言側頭望著窗外,那隻被司空雲握過的手,似乎餘溫尚存。
咔噠,司空雲點燃一根香菸,車窗落下,風魚貫而入。
「我們走吧。」
司空言忽然說,風瞬間捲走了他的聲音。
「嗯?」
司空雲扭頭看他,黑色鏡片吸走了陽光,看不清他眼底神色。
「遠走高飛。」
「何謂遠?」
司空雲升起車窗,兩人的聲音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我不知道。」司空言也看著他,搖搖頭,「或許,真正的遠,就是跨越心底的邊境線。」
「小言的邊境線在哪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就是我的邊疆。
然而,司空言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話題戛然而止,十幾分鍾後,跑車在一片楊樹林下停住。
楊樹高而筆直,樹林的兩邊是農田,中間一條土路。
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襯得周遭格外寂靜。兩人下了車,司空雲張開雙臂,擁抱著迎面而來的風,長髮漫卷,絲絲嫋嫋。
「你為什麼握住我的手。」
司空言與他並肩站著,終於將糾纏了他兩個多小時的疑問脫口。
「因為你是小言吶。」
司空雲摘下墨鏡,對他眨眼一笑。
「哥,這裡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