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捧著我的臉取淚水,搞得我還以為他對我有意思了!”
“那你可想多了,人家可是玉帝的女婿!哎呦,以前還覺得譚左人脈廣,現在覺得小辰也不遑多讓啊!”
二人一邊說,一邊走出了咖啡廳。
王千辰站在門外,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倆。
“珠聯璧合,恭喜恭喜!”王千辰拱了拱手。
“嘿嘿,謝了,你先忙活去吧,我陪洛洛幾天。”杜鴻咧嘴笑著。
“行,有需要就給你打電話,別忘了給自己弄個新手機!”王千辰轉身就走。
杜鴻突然抬起腳來,朝他屁股狠狠踢去。
“你幹什麼?!”王千辰捂著屁股憤怒回頭。
“誰讓你剛才踢我的,不知道我睚眥必報啊?!”杜鴻齜牙咧嘴。
杜鴻帶著尹洛洛離開,王千辰又趕往青城山腳下的何家村。
這一次就更順利了。
何鈞雖然已經死了三年,但何父、何母就這一個兒子,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也沒能從悲痛中走出來,做飯的時候,燒水的時候,看電視的時候,總忍不住觸景生情,時不時地就要灑下兩滴淚來。
尤其青城山上還供奉著王千辰等人的塑像,其中就有何鈞,周圍更是信徒眾多,打聽到這裡就是何鈞的家以後,總有人會登門拜訪,感謝何鈞曾經為這片蒼生所做出的犧牲。
人家都是好意,有的拎著面來,有的拎著米來,何父、何母還不得不接待。
每次接待,心裡本來就未痊癒的傷,彷彿一次次被揭開、掀起,永無寧日!
每次把人送走,老兩口總要在屋子裡抱頭痛哭一番。
世間最難過的事,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家裡的米麵哪怕堆成了山,有什麼用?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寧肯何鈞不是什麼英雄,寧肯自己從沒有把何鈞送到青城山過……
西紅柿
這一日,二人又送走一撥信徒後,照例在屋子裡默默抿淚。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門。
“又有信徒來了,好煩!”何父暴躁地一掌拍在桌上。
“他們也是為了紀念小鈞……”何母擦擦眼淚,強打精神走出屋子,開啟了那扇不起眼的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