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王，認清現實吧，它確實不行了。”金雕王沉沉地道。
“你他媽想死！”黑熊王咆哮著，狠狠一拳砸向金雕王的臉頰。
“熊大王……”就在這時，小夜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黑熊王立刻收回手，小心翼翼地將小夜放在地上。
“你撐著點，我先給你做點簡單的治療，然後馬上帶你去人類的醫院！”黑熊王從懷裡摸出一堆草藥，一股腦全敷在小夜胸前的傷口上。
“熊……熊大王，別管我了，你自己還受著傷……”小夜化出一隻手來，抓住了黑熊王的手腕。
“我皮糙肉厚，這點傷沒事的，關鍵是你，你必須活下來！”黑熊王哆哆嗦嗦地按著那些草藥，努力止著小夜的血。
“熊大王，金雕王說得沒錯，我真的不行了，你就不要費力氣了……讓我……讓我說一會兒話……”
“好，好，你說！”
黑熊王抓著小夜化出來的那隻手。
小夜躺在地上，望著黑熊王那張黑黢黢的臉，嘴角竟然撇出一絲微笑：“熊……熊大王，當初我被老爹一腳踹出巢穴，那會兒我的翅膀都沒長齊，剛飛了兩下就撲騰不起來了，一頭摔在山澗之中。是你把我撿了回去，還說天底下哪有這麼狠的父母，然後悉心地照料我……熊大王，我們鷹族就是這樣，優勝劣汰，飛得起來搏擊長空，飛不起來就要去死，這是很多年很多年的規矩啦……我早就該死了，是你讓我活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熊大王，我一點都不後悔跟著你，真的，一點都不後悔……”
小夜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徹底沒了聲息。
它的腦袋歪在一邊，眼睛也閉上了。
“小夜！”
黑熊王抱起小夜，淚流滿面、仰天怒吼！
“白虎王，我要你死！”
黑熊王的怒吼聲迴盪在整片天空之中。
金雕王站在旁邊，一語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黑熊王才緩緩起身，在原地刨了一個土坑，將小夜的屍體放進去，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埋好了。
“兄弟，你安息吧，你的仇我來報。”黑熊王輕輕拍著地面，眼淚再次淙淙而落，潤溼了一小片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