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出,長這麼大我還沒有這麼憋屈過。
很快我的臉就因為憋氣漲得通紅,並慢慢向紫紺方向發展,肺裡殘餘的氧氣越來越少,眼前不由開始發黑。
人在極度缺氧的情況下,大腦反而變得格外清醒。
此時此刻我清楚的知道如果再想不出辦法,自己就只能這麼憋屈的死在床上了。
可憐我二十幾歲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竟然就要死嗎?
或許是心有不甘,又或許是命不該絕。
想到這裡的我,突然靈光一閃。
小爺還是童子啊!
無論多麼厲害的邪物都脫離不了天道倫常,極陰之體必懼極陽之物。
雖然我生來陰盛陽虛,但好歹是個男的,況且師傅已為我修了命格,加之純正的童子血定能擊退這邪物。
說幹就幹,我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噗”地一聲,新鮮的童子血混合著唾液一股腦全噴在邪物頭。
然而,想象中的慘叫並沒有傳來。
眼前忽地一暗一明,我猛地掙脫束縛從床上坐起來。
面前的女人,地上的水漬,空氣中的水腥味好似在一瞬間全都消失無蹤了,我的頭腦也沒由來的清晰,身體控制權終於回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地張望了一圈,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做了個夢。
而我剛剛從夢中驚醒。
趕緊看了一眼時間。
三點二十八分!
記得我躺下的時間還未到凌晨十二點,現在卻是凌晨三點多,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
我迷茫地撓了撓頭,看著熟悉的房間。
難道真的是夢?
嘶——
舌尖傳來的微微疼痛,以及口腔裡的血腥味又彷彿在提醒我這並不是個單純的夢。
我不敢怠慢,連忙爬起來把燈開啟,接著埋頭尋起了放在床頭櫃裡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