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站在石墩子旁一邊抽菸,一邊暗自監視著我,我靠在車門上,雙手交錯在胸前,心想距離師傅離開已經差不多半個小時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我開始著急,打算去找師傅的時候,他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拐角處,與離開時相比手裡多了一份類似檔案的東西。
看見他我連忙笑著迎上去,“師傅,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
一面問,一面伸手想幫他拿東西。
以往這都是很尋常的事情,但今天師傅側身一躲,很明顯不想讓我碰。
而且也不說話,坐到車上就喊司機開車。
神神秘秘的。
“現在去哪?”
司機熄了煙問。
師傅說:“隴江鎮。”
司機咦了一聲說:“有點遠哦。”
師傅沒說什麼,直接從口袋裡抽出大幾百塊錢,司機一看不再廢話:“好嘞,坐穩了!”
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從津北迴到了熟悉的小鎮。
在我的指揮下,司機把車開到了棺材鋪門口,令我意外的是鋪子竟然關著門。
心想阿昧不是在家嗎?
怎麼把鋪子關了?
看到招牌,司機楞了一下:“呵,沒想到你們是幹這行的啊。”
說罷向我們要起了車錢,因為價格還算公道,我和師傅都沒有多說什麼。
計程車走後,師傅去開門。
我還想著阿昧如果問起此次津北之行,該怎麼應付她,哪裡知道開門後鋪子空蕩蕩的,根本不見阿昧的身影。
“阿昧!”
“陳昧?”
我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尋思著這傢伙難道出去玩了?
我把揹包脫下來扔椅子上,忽然發現神龕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還寫了字。
師傅、哥哥,同學約我去夏遊會離開幾天,勿念。——落款:陳昧。
從字跡和落款來看,這張字條應該是陳昧寫的......但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