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墓園靜悄悄的,只聽見幾人在互相扯皮的聲音。
“我不管!你們是墓園的老闆,這事兒是在你們的地方發生的,你們就得負責!”
“就是啊,好好的屍體放在你們的墓園裡,怎麼就丟了呢?”
“必須負責!”
“這...這怎麼能賴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四周都有保安把手,真的沒有人偷偷把屍體運走。”
“切!真要偷偷運走還會讓你們看見?”
“我看啊,就是你們監守自盜!”
“今天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怎麼著,以為我姓李的好欺負?”
“不...不是這個意思。”
也許是光線昏暗,我們的靠近那幾人並沒有察覺,還在繼續說話。
其中一直低頭彎腰賠笑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墓園的老闆,而站在他對面咄咄逼人的青年我之前沒見過,不知道是誰。
但張放一眼就認了出來,驚訝又欣喜地喊道:“興利!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興利......這個名字我乍一聽覺得好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被叫做興利的青年轉過身來,看到是張放眼睛一亮,立即喊了一聲:“舅舅。”
“哎!”張放與青年應該是許久未見,突然久別重逢抑制不住高興的心情,快步上前與之抱在一起。
“真是好久不見了,看樣子又長高了不少!”
青年笑著應和:“嗯,還行,長了一點。”
我和師傅在後面停住腳步,這裡站了好幾個人,看到我們到來紛紛讓路,我上下打量著青年不由開口問:“這位是?”
聽見我的疑問,正與青年寒暄的張放回過神來,連忙介紹起青年的身份,原來他是李權的堂弟,即李權他大伯的小兒子,也是李家唯一倖存的男丁。
聞言我不免有些意外,之前聽張放所說還以為李家人都慘死了,竟然還活著一個。
青年身材高挑,眉眼鋒利,身著一套花襯衫與墓園的氛圍格格不入,舉手投足間也帶有一種囂張跋扈的感覺,像個紈絝子弟。
我看著他的同時,他的目光也在注視著我們。
我本能的覺得這人肯定不好相處,但他聽完張放的介紹後還算友好的伸出了手:“聽說了,阿權哥的朋友嘛。我叫李興利,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