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抓住小枝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然後,抬手抹了抹她溼漉漉的臉頰。
「前輩從不曾光芒萬丈。」
他聲音柔和下來,帶著些許憐憫,「我真希望能如小枝說的那樣。」
「可你在我眼裡,就像鑽石一樣閃耀。」小枝突然變得激動,「前輩有什麼理由,不好好的,用力的活著!」
「我不知道。」司空雲垂眸俯視著小女生,驀然自嘲的笑了下,「我感覺每一天都是陰天。」
「為什麼?」
「都說了不知道。」
「是前輩的家要拆遷了麼?」
這個傻乎乎的問題,讓司空雲忍不住莞爾,她所能見到的,世上最憤恨悲慘的事
,可能就是強制拆遷吧。
「那,是前輩失戀了麼?所以才會把我抓走。」
司空雲搖搖頭,走到窗邊,側倚在牆壁上,望向外面黑漆漆的衚衕。
「我從沒談過戀愛。」
小枝莫名的又臉紅了下,「前輩眼光很高吧,追你的女生一定很多很多。」
「不是這個原因。」
司空雲忽然有種面對陌生人傾訴的慾望,小女生懂得很少,他甚至可以毫無顧忌。
「因為我對女孩子不行。」
「前輩是gay?」
小枝忘卻了恐懼,也走到窗邊,直直看著他。
司空雲搖了搖頭,「我不是。」
「那,不行是什麼意思呢?」
「就是不行的意思。」
小枝深入的思考了片刻,得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結論,「前輩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