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天你發現你最恨的人,像個傻瓜似的愛著你,你會怎樣。」
「如果某天你發現你最愛的人,像騙傻瓜一樣騙你,你會怎樣。」
「我會離開他。」
「就這些?」
琥珀川沒說話,似是陷入沉思。他今天心情糟透了,正因為低落,彷彿削減了那鋒銳如刀的恨意。復仇究竟能帶來什麼呢?忘卻?釋然?恐怕都不是,只能更加難以釋懷。
那日在咖啡館聽了南辰的話後,他就一直很煩躁,在這幾近癲狂的暴躁中,他跟蹤了司空言。就在三個小時前,他看到了雲上會館,這個名字呀,那個蠢貨為什麼要起這樣的名字!
「或許對於今天的我而言,就這些吧。」琥珀川說。
南辰凝思的側頭看他,感覺他今天十分不一樣。
「我被他耍了。」南辰目視前方,兩腿平伸,懶散靠著車,「他揹著我,和別的女人幽會,還騙我說去談生意。」
琥珀川沒表態,自顧自的飲酒。
「再來一瓶。」南辰朝他伸手。
琥珀川又咬開一瓶,遞給她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會不再恨她。」她說。
「默默的愛一個人是需要很大勇氣的,那是比一個人的孤獨還要孤獨上千百倍的感受。」南辰笑笑,「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琥珀川沉默了片刻,忽然問,「在這種地方和我單獨約會,你不怕麼。」
「約會?別說的這麼煞有介事,我們不過是兩個落魄的人湊在一起買醉。」
「你就不怕我把你打暈,扔進後備箱裡?」
說這話時,琥珀川轉頭看向她,眼底盈著淺淺
醉意,眸光朦朧。
南辰搖搖頭,「我現在無所謂了。」
「因為失戀,所以無所畏懼了?」
「你就是把我扔進後備箱裡能怎樣?說到底就是帶回家玩弄一番。」
琥珀川一勾唇角,沒再言語。
她和密室中的小女生還真是頗有神似呢。
如果畫兩朵在黑暗中顫抖的花朵,會不會更有趣?不過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南辰太難對付。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用江水洗把臉,清醒一下,再如此下去,不知要胡言亂語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