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乖乖躺著。”
頭頂飄落男人冷冽的嗓音,有些嚴厲。
“你讓我去!”南辰使勁推他一把,可此時她虛弱極了,那一下司空言動也沒動。她怒不可遏,連氣都喘不明白了,“你覺得我還躺得下麼?為什麼…氣死我了,不,我不是氣,我是…我不知道。”
司空言又摸摸她頭髮,情緒卻沒被她感染分毫,輕描淡寫的道:
“我會讓她消失。”
“怎,怎麼…你要殺了她?”
“死,永遠不是最痛苦的事。”
“別…不能犯法,為她也不值得。”
南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蓄意謀殺。
這四個字跳到她眼前。
“她是蓄意謀殺,我要告她。”
“這種案子,打官司往往沒用。”司空言坐到床邊,看她說,“她這類情況,多半可以拿到精神異常鑑定。”
“不對!她害我時精神是正常的。”
司空言唇角勾了勾,那抹笑,像是早就看穿了所有,“精神鑑定的判定結果彈性很大的,與其在這上做文章,不如利落點。”
南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怎麼知道她要燒死我?她在我家點火了?”
司空言點點頭,“燒到何種程度,我現在還不清楚,在等警局電話。”頓了下,他抬手撫上她臉頰,“後續的事,我會處理。你如果想走司法程式,我就找律師,現在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麼。”
“我吃個燈籠啊。”南辰翻了個白眼,“把窗戶開啟,我喝點西北風得了。”
司空言:……只能無奈又縱容的望著她。
最後他還是沒耐住南辰的軟磨硬泡,答應她,先讓她和青焰談談。
這案子靈活性很大,因為缺少第三方目擊證人。究竟怎樣定性,全看南辰怎麼說。
她遭到襲擊是不假,可如果說成是兩人發生爭執,青焰衝|動之下失手將她砸暈,就和謀殺什麼的扯不上邊了。關於火災原因,也可以有不同說法。
車剛到市局門口,就見小目標從另一輛車推門下來。
他直接拉開司空言後排車門,坐上來,砰地帶上門,攏下敞懷的西服衣襟,直奔主題,“那女的他爹來了,青行之,你聽過沒?搞珠寶的那個。”
“沒聽過。”司空言淡漠道。
“生意整挺大,他也找張副局了,說想私了,你什麼意思?”
司空言看向南辰。
伍億瞥眼南辰,見她沒吭聲,繼續道,“這事吧可大可小,要我說私了也行,左右柴火妞也沒咋樣,不如趁機敲那老頭子一筆,反正他也不缺這個。”
南辰從內後視鏡裡瞪小目標一眼,“那她現在人在哪?”
“審訊室接受盤問呢,估計得晚上能放出來。”伍億一拍司空言座椅背,“我聽說那女的一句話不肯說,把審訊員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