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不妙,她一把摟緊衣襟,暗暗活動了下好腿的膝蓋,如果渣男有下一步動作,她就送他去練葵花寶典。
“太瘦了。”
半晌司空言得出結論,壓下心底熾熱的翻騰,面如止水的撥落睡袍搭在一邊,強迫自己目視前方,“穿著洗,好麼。”
“嗯嗯!”南辰點頭如搗蒜,頓時覺得司空言散發出一種神性的光輝。
她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看來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後,她就被輕拿輕放的塞進浴缸,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造型。
右腿岔開蹬在牆壁上,左胳膊向後抬起抓著浴巾架,這樣受傷的地方就沾不到水了,可是……這姿勢怎麼透著一股子,咳咳。
司空言坐在一邊的小凳子上,挽起衣袖,拿起浴花,十分耐心的開始搓她……
南辰驚呆了!直直將他盯著,驀然有種時光倒流之感,讓她不禁想起了……媽媽。
對,就是媽媽。
就差在浴缸裡放上幾隻小黃鴨了。
為什麼,他能擁有這種氣質。這不科學……“司空言?”她輕輕的叫了他名字。
司空言神情專注,優秀的男人無論做什麼都很認真。他抓著南辰的胳膊,仔仔細細的搓,在他的大手中,她的小細胳膊好像雞爪子。搖曳水光倒映在他狹長眼眸,蕩起粼粼光影,如同繁星漫天的夜空。
“你在當總裁之前,是做什麼的?”
“學生。”
司空言撂下她胳膊,開始搓鎖骨和肩頭。
“學的什麼專業呀?”
“金融。”
司空言似乎不願對她提及過去,話鋒一轉,“你呢。”
“我就是上學呀,我還沒畢業呢,還有人體素描課程和畢業論文,現在學分都不夠。”
司空言沾滿泡泡的手驀然一頓,“人體素描?”
“嗯。”南辰正色,“就像我畫你那樣,不過真正的人體素描課畫的都是裸|模。對人體的肌理和構成比例要求很高。”
“不許畫。”
南辰還沉浸在自我的學術討論中,壓根沒留意他說什麼,自顧自繼續,“比如男人和女人,骨骼線條其實差異很大,技藝精湛的畫家,就算只畫出半邊鎖骨,看的人也能立即辨識出性別。還有就是對老年人軀體的勾畫……”
她話沒說完,就被司空言冷聲打斷,“我說,不、許、畫。”
南辰:??
司空言一掀眼皮,冷而殘念的瞄她一眼,起身站到她背後,把她的腦袋瓜往前推了推,繼續搓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