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也是你們飄雪宗的人吧,你還認得他是誰嗎?”燕霆對著白雨問道。
白雨閉上眼睛,小臉痛苦不堪,許久她才微微點頭,重重喘息道:“他是陽明師兄,沒想到他竟然也被鱷人……”
燕霆深深嘆息,此人的修為他不好判斷,但應該也是天元境,飄雪宗這一行人的修為就只有那一個長老是元羅境,其餘的人全部都是天元境。或許是對鱷人的輕視,又或許是沒有做好準備,如今已有兩人慘死,那麼剩下的天元境估計也很難逃過一劫了。
不過這也無可奈何,關於鱷人的傳說本來就瞭解甚少,誰又知道鱷人的實力不強,一身的皮肉卻是強硬到了變態的程度呢。那些能夠從死亡天澤之中逃出來的人,不是實力極強,就是祖上積了陰德,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就在這時,燕霆微微抬眸,眺望遠方,眼睛眯起,那裡,似乎有打鬥的聲音。
“我們去那邊,那裡應該有人。”燕霆拉起白雨,帶著她往打鬥的方向走去。
一片淺水區域,劍光凌厲,閃爍虛空,淺水灘濺起無數水花,猶如沖天而起的水柱騰上半空,而後在劍氣的切割之下分離。
四個白衣青年合力圍殺一隻鱷人,煞白的劍光落在鱷人的面板上,卻好似繡花針一般無力,只發出鏗鏘的撞擊聲。那個鱷人獨自面對四個人的攻擊,既不抵擋,也不還擊,彷彿把四個人當作孩童一般玩耍。
四個人的修為都在中期天元,在比較嚴密的配合之下匹敵一個七級天元也不是很大的問題,但是此刻卻無法傷到鱷人半分,其中一人因為用力過猛,手中的劍砍在鱷人的後背上,竟然一剎折斷。
他的手腕痠痛難忍,虎口有明顯的淤傷,其餘三人也都露出了疲倦之色,很顯然他們已經激戰許久了。
“不行,我們的攻擊根本傷不了它這孽畜,師兄弟們,我們用最強的一擊攻擊它,然後分散逃跑如何?”一個青年大聲道。
“沒用的,分散只會讓它們逐個擊破,四人聯手都無法奈何它,分開了又有什麼用,陽明的下場你忘了嗎?”另一個青年語氣沉重,陽明慘死在他面前下那一幕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四人合力還能面前抵抗,若是分開,必死無疑。
秦烈長老與一隻鱷人激戰不知道去了何方,他們十一個弟子與四隻鱷人混戰,卻被對方輕易擊潰,林濤師兄帶著小師妹逃走,陽明當場被一隻鱷人攔腰撕成兩段,砸入地面,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他們不得已各自逃散,剛剛又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被這一隻鱷人發現蹤跡,四人合力之下,竟然無法佔到半點好處。
“啊——”隨著一聲慘叫,三人眼珠中充斥著血絲,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
那個斷劍的飄雪宗弟子被鱷人抓住手臂,然後用牙直接咬下一大塊肉來。三人合力揮劍,瘋了一樣砍在鱷人的腦袋上,胸口上,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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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宗的劍法蘊含冷冽冰寒之意,一劍封喉,傷口凝冰,快到極致,鋒芒畢露。鱷人的大腿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劍痕,它或許是感覺到了痛意,鬆開了那人的手臂,後退了兩步。
三人合力逼退鱷人,把那個青年拖了回來,可轉身之際,另外一隻鱷人從水底探出頭來,四個人臉上皆露出絕望之色。
一個鱷人他們就已經不是對手,再來一個,連逃跑都成了奢望。原來這隻鱷人選擇陪他們玩耍,不怕他們逃跑的原因,是因為還有一隻鱷人守著。
“師兄弟們,看來我們今天要死在這裡了。”一個青年慘然地笑道。
“我沒想到,竟然和你們這幾個人死在一起,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另一個青年也笑了,笑出了淚來,他們的天賦在飄雪宗只能算是中上層次,年齡已經二十歲,才不過中期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