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野依靠著窗臺坐著,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煙霧模糊了他的臉,一雙幽深的黑眸被冷漠的長睫遮擋,眼底一片冰寒的陰影,他盯著手指間的煙,另一隻手卻在摩挲著打火機上的死神浮雕,每次想她的時候,他都會握著打火機,因為是她送的,有著她的溫度、她的氣息,就好像握著她的手。
美好而寧靜的幻覺被濃重的血腥味打破,鄭野抬眸看了眼被禁錮的男人,肋下插入鋒利的匕首,帶著熱氣的鮮血順著傷口潺潺流出,暈溼了大片衣襟還有褲子。
衛凱冰冷的面對著血,面對著一臉痛苦的男人,他陰惻惻的聲音如地獄走來的使者。
“按照現在的血流速度,你距離死亡還有十五分鐘。”
“唔……”男人痛苦的嗚咽了聲,“你們這群雜種!”
衛凱面無表情,粗糲的大掌拍了拍男人的臉,“你還有十四分鐘。”
“一群骯髒的敗類,低層的垃圾!呸——”男人一口血水吐在衛凱的衣襟上,衛凱微微斂眉,身後的弟兄急忙拿過來紙巾幫其擦拭乾淨。
鄭野聽到那聲‘雜種,垃圾’後,將zippo揣進衣兜,夾著煙走到男人面前,先是盯著他看了幾秒。
煙放在嘴邊深吸一口,紅色的火光亮起,他撣了撣菸灰,直接戳在了男人眉骨的傷口。
慘叫與皮肉被燒燙的聲音混雜,他表情冷漠的如一個劊子手。
冷冷的聲音一字一句,“松本晆,好好享受你這條狗命的剩餘十分鐘吧!”他盯著他的眼睛,“我保證,每一分鐘你都是痛苦的!”
有些人傷人用刀,而有些人只幾句話,卻傷人於無形。
鄭野的內心是有塊疤的,而松本晆恰恰解開了他的疤,又狠狠的撒了把鹽。
衛凱看了眼手錶,開始報數:“一分鐘!”
沒等松本晆反應過來,手指被鄭野硬生生的掰斷一根。
“啊——”松本晆慘叫。
作為一個職業殺手,他進入這行就沒想過全身而退,或許某天執行任務中就被人幹掉了,可從沒想到會面對一個比他還變態的人。
“二分鐘!”衛凱冷聲報。
鄭野眼睛都沒眨,第二根被他掰斷,骨頭髮出的脆響,聽的人毛骨悚然。
“啊——鄭野你這個雜種!”松本晆大罵,隨著他劇烈的喘息,傷口的血流動的速度加快。
散打場內的人見到這一幕,似乎習慣了,他們的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恐懼。
三分鐘……第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