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稱,F國政局因淳于家次子淳于昊的及時出手,得已穩固,叛亂分子被全部清理,軍紀也在此次事件中嚴肅整頓,前任指揮官淳于文仲身體康復於昨日出院。
報道中有淳于敬和淳于文仲的畫面,唯獨沒有淳于昊的,就算是有,也只是一個背影,莫初心聚精會神的盯著記者偷拍的那個背影,她一眼就認出人群中昂首健步的他。
他的背影依稀挺拔,矯健的身姿在鏡頭前一閃而逝,帽簷壓得低低的,只能看到他修剪整齊的髮尾,他的面板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比離開時要消瘦些,但包裹著他的軍裝讓男人看起來更加硬朗、威武。
亦琛……好想你……
……
F國軍事基地
下行電梯停在地下三層,‘叮’電梯門開啟。
鋥亮的皮鞋邁出電梯,堅定的腳步聲迴盪在狹長的走廊內。
來到顯示著306號的門牌前停下,敲敲門,隔著門板傳來應門聲。
“進來。”
推門而入,站定後,標準的軍禮,禮畢,摘下軍帽拿在手中至於身側,昂頭挺胸,“祖父。”喊了聲。
“嗯。”淳于文仲淡淡的應。
他正站在一個軍事沙盤前仔細的斟酌,手中執著一個紅色的旗子,思忖後,插在一處制高點上。
後走進的人掃了眼,不動聲色的收斂眸光,淳于文仲抬頭,眼他的表情,“你覺得這步不妥?”
“是。”他不置可否。
“說說。”淳于文仲雙手拄著手杖,一步步緩而慢的朝對方走去,他的腳步比之前更加不靈活,這次中風給他造成的影響直接導致左腿失去部分功能。
走路對他來說艱難而痛苦,但醫生建議他還是要多多運動,有助於左腿功能的恢復。
蘇亦琛傾身,將制高點的紅旗拔下,變換了方向,插在獨面一處低窪地處。
淳于文仲蹙眉,似乎對他的做法有異議,他拄著手杖,眉皺成川的縱觀全域性後,最後還是搖搖頭,“這裡不適合我們的軍隊入駐。三面環山,叛軍很容易從山後偷襲我們,若是白天還好,夜裡的話,我們的軍隊將成為叛軍的甕中之鱉。太被動了,這裡絕對不適合我們駐紮,一旦被叛軍大舉進攻,我們可能面臨全軍覆沒的境地。”
蘇亦琛開啟鐳射筆,紅色光點繞著環形山脈指了圈,說:“這裡三面環山,可以成為天然的保護屏障,若是在一個月前,叛軍很有可能從山後入侵,偷襲我軍。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鄰國修建大型儲備水庫,山背後是那片水域,叛軍若是想進入後山,必須坐船經過這片水域,而大批的軍隊從本國領土越境,想必鄰國的邊防駐軍是不會輕易讓這些荷槍實彈的不對透過的。
所以,這裡是進可攻退可守。絕對是一個最佳的地理位置。
但對叛軍而言,要強行衝關,恐怕就要付出慘烈的代價了。”
說到最後時,蘇亦琛自信的眼神盯著那面紅旗,嘴角泛起若有似無的笑。
“……”淳于文仲聞言,沉默了會兒,久經歲月的眼眸爬滿皺紋,但眸光卻犀利依舊。
片刻後,他重重的‘嗯’了聲,表示贊同。
走到蘇亦琛的身側,打量這個頭腦與脾氣最像他的孫子,然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說:“昊,祖父真的是老了啊。未來的國防事業還需要你來守護……”沒等話說完,蘇亦琛垂下眼,淡淡的說:“祖父,你答應過我的,解決完這次危機,就讓我離開。”
“……”
淳于文仲握緊手杖,沉默不語。
“後天,清剿最後一支隊伍。”蘇亦琛向後退一步,戴上軍帽,標準的軍禮,“再見,祖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