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枝一手拿著電腦,一邊說:“那邊已經聯系妥當了,郵輪正朝著岸口駛回,理由是海面龍卷風改道,今天不能出行。”
王富貴有些擔憂:“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廖璇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
郭宇也同樣面露擔憂:“說不準,希望事情向好吧。”
諸事不會順遂人意。秦掃六合而驟崩阿房火海,諸葛禳星終隕五丈原臺;馬嵬驛白綾絞斷霓裳羽衣,土木堡黃沙吞沒五十萬旌旗;閱江樓頭的墨跡未幹,崖山海面已浮屍十萬……
他們到碼頭時,空蕩蕩的碼頭不見有郵輪的影子。
“出意外了……”
“現在聯絡上邊,那個船隻還能聯絡上嗎?”郭宇對張春枝說,一邊朝著碼頭走去。
碼頭邊,海風裹挾著海水鹹濕的氣息撲面而來,一艘艘漁船整齊地停靠在岸邊。
這些漁船大小不一,船身的材質大多是木質和新型的玻璃鋼,小的只有七八米長,船身小巧靈活;大的則有二十多米,身形略顯龐大笨重,適合遠海捕撈。
他走到一個玻璃鋼材質的中小漁船邊,漁船上老伯正愜意地眯著眼,他的兒子在一邊曬魚幹。
“老伯——”
郭宇喊了兩聲,老伯才從睡夢中醒來。
“小郎,喊什麼?正睡著呢!”老伯有些不滿,沖郭宇回喊了一句。
他兒子見幾人不像常人,目光有些警惕。
張春枝見狀,拉上王富貴朝他走去。
青年見兩人一個是婦孺,一個是兒童,心下也鬆了一口氣:“喊我們做什麼,我們就是普通漁民。”
張春枝溫和地笑笑,把手中的警察證遞給他:“我們有事需要出海,想借用一下你的船,如果有損壞,我們會按照購買全新裝置的價格進行補償,燃油也會給出補貼,你看如何?”
青年略有狐疑地接過警察證,反複比對了兩眼。
他也看不出什麼,但想來這東西應該沒人敢造假,就放下登船梯,把幾人迎上船。
見張春枝成熟率真,臉頰不由紅了一些,跟她提了一句,“幫助警察辦案,是我們的職責,這事我能做主。你們要去哪跟我爸說,他在海上生活了一輩子,海上他最熟絡。”
他又朝自己老爹喊了一句:“老爹,你們溝通一下去哪,你配合一下他們的工作。”
說著,自己則下船解開用作固定船隻、系在船頭、船尾和船舷兩側的纜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