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裝扮,襯得南玉如天山雪般出塵,又落落大方。
南玉往正廳走去,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待她走近,眼前人正是幾日前見到過的褚寄寒。
褚寄寒正在品茶,在南玉走來時卻似有所感般抬起頭,看到眼前人這身裝扮,眼神中滿是驚喜和欣賞,他知道南玉好看,平日的她刻苦讀書都是不施粉黛,也如經水芙蓉般清純。
今日盛裝出席,直叫人移不開雙眼。面如芙蓉,腰若細柳,氣質卻清冷高貴,不可方物。
兩人面上不顯,默契地假裝不曾相識。
南玉在薛婉的介紹下,方才知道,褚寄寒是寧國公長子,眼前這位衣著華貴的女人是寧國公的正妻,也是褚寄寒的生母。
南玉行過禮後,坐在一旁聽她們攀談,不時示意香茹給她們倒茶。
褚寄寒坐在南玉對面,兩人不可避免會眼神相交。
他今日也是盛裝出席,比往日的清俊高雅更多了些不怒自威的氣質,南玉知道,他今天的身份是寧國公的嫡長子,未來爵位的繼承人。
褚夫人與薛婉聊天,眼神不時向南玉望去,褚寄寒是她的兒子,更是從小在身邊長大,一個眼神便知道他很矚意眼前的姑娘。
“氣質出眾,家世也算得上高門大戶,更重要的是南遠山為官治下向來清廉,這樣的家世未來不至於萌生什麼禍患,更重要的是夜闌很喜歡,她倒也適合當正妻,至少那些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是萬萬比不了的,”褚夫人在心裡評價著。
因此她越看南玉越滿意,和薛婉的對話就更熱情了。
薛婉不是傻子,看著眼前褚夫人的態度和褚寄寒望向女兒的眼神,她便心裡有了結論。
等兩位夫人聊完天,天色漸晚。
待他們離去後,薛婉問道,“平真,你覺得今日來的寧國公長子如何?”
“唔,長得嘛倒是一表人才,”南玉想著他今天的樣子,嘴角止不住的笑意,雙眼微眯,像兩彎月牙。
薛婉見女兒如此神態,心下便知曉他們已互生情愫,“這倒是樁美事”,薛婉想到,“只是寧國公家是武將,向來驍勇,又有戰功,文臣家的女兒與武將家的兒子,恐怕.......”
南遠山處理完公務回到家,薛婉將今日的事情一一告訴他,夫妻二人俱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褚寄寒一表人才,在外有賢名,又對自家女兒如此鐘意,憂的是文臣武將,若真結為親家,恐怕是樹大招風。
“再說,自己的女兒我清楚,真的嫁去那般顯赫的門第,怕是她應付不來內院的事情,”南遠山有些擔憂地說道。
咱們素來嬌慣她,那些個女人間的勾心鬥角彎彎繞繞她是一概不知,去了怕是會受欺負,”薛婉說道。
夫妻二人說及此,都有些憂心忡忡。
南玉和褚寄寒的事情,就此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