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山“......”
鰲山伸手拍了拍阮幸唯一沒有受傷的肩頭,接著認認真真的給他念了十遍門規。
臨近傍晚,鰲山才離開阮幸房間。
阮幸躺在床上任由那些傷口慢慢癒合,也不去禦氣抵擋疼痛。
“有意思,真有意思啊,”阮幸望著床頂,自言自語道,“連闋這小子藏的夠深的啊,還有那個薛惠,嘖嘖,怎麼九霄仙門的弟子都這麼能裝腔的嗎?”
一道綿軟的聲音突然傳進阮幸耳中。
“你不是也挺能裝腔的?”
阮幸大驚,左右看看房中,一個人都沒有,況且那聲音,他敢肯定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從未聽過的......陌生的......讓他心癢。
“誰?”阮幸不自覺放柔了聲音。
“你說我是誰?”
那聲音又起,阮幸明顯一顫,心頭沒由來的一動。
明明是個男人的聲音,怎麼能這般......讓人心癢難耐?
“你在哪兒?”阮幸又問。
“我在你心裡。”
我在你心裡......
在你心裡......
心裡......
這聲音讓活了兩輩子的阮幸頭一次心軟的一塌糊塗。
男人的聲音怎麼能這麼綿軟,這麼細膩?
倒不是裝腔作勢的捏著嗓子的聲音,反而如同清泉潤石,明露流竹般,像一隻細軟的手,慢慢撫在心尖,一點一點逗弄,讓你痛的不自在,讓你癢的不暢快。
“我心裡......我心裡只有......呃......”
阮幸才咂摸出個所以然來,就要迎頭調戲回去,就覺胸口突然一陣灼熱,一株牽牛花閃著盈盈紫光從心口幽幽潛出,半伏在自己胸口處,微張著花口,搖搖曳曳的對著自己。
“......小喇叭?”
阮幸呆愣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就見牽牛花顫的更厲害,那聲音響起,“你起名是跟誰學的?你那個師尊?我看你還不如他,什麼小如如小黑黑小喇叭的,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