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看向安瀾郡主,沉聲道:“是不是郡主坐久了,你真的以為頭頂沒有天了?既然這樣,那這個郡主你就不要做了,孤記得你夫君也是有爵位的,一併免了吧!”
“皇伯伯?”
聽到太上皇的話,安瀾郡主整個人都傻掉了,她剛剛不是沒想過皇兄會處罰她,但想著頂多是禁足思過,或是罰一些金銀罷了,何曾想太上皇居然要褫奪她郡主封號,連她夫君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這怎麼可以,他夫君就是個不成器的,身上沒有官職,這樣一來她們就是平民了,她身體裡流著皇室的血液,她不要做平民!
“皇伯伯,您……您可能不知安瀾的意圖,您聽安瀾解釋,安瀾是……”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的嘴巴就被太上皇身邊的鐵甲衛堵上了。
太上皇一臉嫌惡地搖了搖頭,“真是死不悔改,繼續留你在榕城,怕是天都會被你捅破,你這樣的人,姓卓都是侮辱了皇室,從此,不許你冠以卓姓,也不準出現在榕城,滾出去吧!”
安瀾郡主想要掙扎,可哪裡能掙扎得過鐵甲衛,如同一個雞崽兒一樣地,被鐵甲衛拖出了大殿。
可即便被拖了出來,她仍然不甘心地撕扯著鐵甲衛的手臂,鐵甲衛被她弄煩了,沉聲道:
“卑職奉勸您還是老實一點,太上皇對您的處罰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您若是再折騰,您這條命估計就會被你折騰沒了。”
安瀾無法接受這突然的變故,從嘴裡發出“哼哼”的聲音,似乎在說她不信,她要去向太上皇解釋,如果太上皇知道她的苦心,定不會處罰她!
鐵甲衛冷笑了一聲,無奈搖搖頭:“您怕是到現在還沒明白自己為何會落得如此田地,卑職不妨與您說說,您啊,算計誰不好,非要算計太子妃,那位是您能算計得了的人麼?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算計幾位皇子,太上皇都不會如此震怒,可偏生你碰了太子妃。
您該慶幸,這件事你沒有做成,如果太子妃少了一根頭髮,您現在已經沒命了!不光太上皇、淵太子饒不了你,大奉太后和大奉諸多實權世家,都不會善罷甘休。
大奉會與西榕交惡,大奉和西榕的盟約也會就此作廢,太子妃不會再將精妙的算學推廣到西榕來,淵太子也不會派槍陣教頭來西榕,到時候你就會成為西榕的千古罪人,受萬人唾罵!”
說這些話時,鐵甲衛幾乎沒有換氣,其實他根本沒立場對安瀾說這些的,但他實在是氣不過,如果西榕再多兩個這樣愚蠢且自以為是的官員,本就岌岌可危的西榕就再難恢復元氣了。
可鐵甲衛說了這麼多,安瀾卻沒有聽到心上去,仍舊在拼命掙扎著。
鐵甲衛無奈嘆氣,也許有些人撞了南牆也不知回頭,死亡才是他們的歸宿。
可他不能讓這女人連累了西榕,於是一個手刀將人給敲暈了,片刻不停地將人押上馬車,又命人去收回韋家府邸,將人連夜趕出了榕城。
多年後,為了活下去給人做漿洗活計的安瀾從別人口中得知了花芊芊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