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坐在馬車上的安瀾郡主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馬兒的淒厲的嘶鳴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清道處潮溼陰暗的牢房裡,花景義倚靠在發黴的草墊上,臉色白的嚇人。
他已經沒有力氣了,眼皮似有千斤重,但他仍舊一瞬不瞬地看向花芊芊,能見到芊兒安然無事地站在自己面前,真好。
“芊兒……有人……盯上你和太子了……你們……很危險……”
“先不要說這些,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花芊芊打斷了花景義,接過阿多遞過來的外衫,披在了花景義的身上。
從見面到現在,花芊芊一直沒有問花景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不好奇,而是她知道,花景義多說一句話,就會多流失一分力氣,這對他來說很危險。
花景義本還想開口,可看到自家妹妹那又兇又萌的眼神,心頭一軟,不自覺地閉上了嘴,乖乖地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嗯”。
花芊芊幫花景義調整了一下位置,這才站起身朝牢房外張望,可她看了好一陣兒,始終沒有看見放他們出去的人。
阿多也知道花景義情況有多危急,他用力敲了敲牢房的鐵欄,朝著外面大喊道:
“你們到底還要關我們多久?我都說你們抓錯人了,我們不是細作!我們這裡有人生病了,你們快點叫個大夫來,要是我們的人出了什麼事,老子出去後把你們這裡炸成廢墟!”
這樣的話阿多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可沒人相信他的話。
如果那逃犯不是細作,為何沒有路引,要悄悄潛入西榕,又為何要越獄?
他們不會在乎一個細作的死活,給他們請大夫,萬一他們劫持大夫,或者用大夫身上的銀針搞事情怎麼辦?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一個清道處的“清道夫”冷笑了一聲,看著阿多撇嘴道:“就這副德行,走都走不利索,竟說自己是大奉太子的貼身侍衛!撒謊也不找個好的理由。”
另一人也道:“可不是,沒準是党項那邊派來的,目的就是要破壞大奉和咱們西榕結盟!”
“不過那個女細作長得是真不錯,我還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細作!”
“可能是用來引誘咱們朝廷命官的,若是不派個漂亮姑娘過來,怎能得手!”
“有道理,有道理!”
阿多聽到兩人越發下作的對話,氣得嘶聲吼道:“放你孃的狗屁,都給老子嘴巴放乾淨點,要是再敢冒犯我們太子妃,我弄死你們!”
一個清道夫聽到阿多頂撞他們,氣得挽起袖子想衝過來教訓他,但另一個將他給拉住了。
“你跟他計較什麼,他沒準就是想激怒你,引你過去對你動手,從而逃出去,哎,你沒經驗,這些個細作詭計多端,彆著了他們的道兒!”
“原來他們打的這個主意!孃的,差點就被他們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