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這才明白,這婦人竟是竊嬰案的犯人,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這婦人要見小成王。
“金校尉抓住她後,這女人什麼也不肯說,用了刑才說要見小成王殿下。”
萬統領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離淵,“到底為何,還得由小成王殿下解釋一下才行!”
萬統領是皇后的侄子,之前沒有對離淵表現出任何敵意,也只是因時候未到而已。
離淵深邃的眸光在萬統領的臉上掠過,然後幽幽地落在了腳邊那婦人身上。
“你說清楚,為何叫本王救你!”
那婦人哭得不能自已,抖著聲音道:“王爺,奴婢不想供出您來的,可奴婢受不住那些酷刑!
王爺,求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家中還有幼兒要照顧,不想死啊!”
離淵挑起眉頭,“你的意思是本王指使你偷嬰兒的?”
還不待婦人答話,嚴大人已經動了怒,“大膽刁婦,怎敢胡亂攀咬!
皇上,請您將這婦人拖下去重重的打,逼問出到底是何人要陷害王爺!”
皇上卻沒有聽嚴大人的話,這事一味用刑逼供怎能堵住悠悠眾口,他看著那婦人道:
“你說是小成王吩咐你做的這件事,可有證據?如果你拿出證據,朕就饒你一命!”
婦人聽到皇上會免她死罪,猛地抬起頭道:“奴婢,奴婢不知道什麼是證據,不過,奴婢的母親曾經給王爺做過乳母,奴婢有信物!”
說著,她便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牌子,是成王府的府牌,成王府的下人透過這塊府牌出入府門。
有了這塊府牌,便證實了這婦人與成王府的關係。
萬統領忙將這府牌接過來,呈給了皇上。
皇上看著那塊府牌,臉色變化不定,瞪著那婦人道:“你說小成王讓你偷竊嬰兒,他為何要這樣做?”
“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啊!”
婦人膽怯地磕著頭,抖著唇瓣道:“不過女婢知道,王爺已經準備收手了,他本打算過兩日就叫人去京兆府投案的!”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文學士忽然對皇上道:“皇上,微臣有一猜想,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最不喜歡這種繞彎子的話,瞪了他一眼,道:“有話就說!”
文學士忙道:“臣狗膽猜測,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給趙……給嶽安年做得一個局?
這暗中之人出錢讓嶽安年虜禁少女,然後放出些風聲,順著線索將嶽安年擒獲。
之後,他繼續叫人做幾個案子,然後找個替死鬼出來投案,將此事了結。
如此,他不僅破案立了功勞,還可除掉對手,一舉兩得!實際上,整件事都是那人在賊喊捉賊,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
只不過天網恢恢,還不待他抓到替罪羔羊交差,他手下的人就被金吾衛逮了個正著!”
文學士的猜測可以說沒有破綻,皇上怎能聽不出他說的這暗中之人,是指離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