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齊軒卻是搖了搖頭,多見她一次,就多一分不捨,他又何苦為難自己。
他輕輕握了握拳,“總是要走的,她若配出解藥,會派人送去西河郡。”
胭脂又道:“那咱們真的要去西河郡麼?那裡離京都太遠了!”
胭脂怎能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思,去了西河郡,怕是永遠都沒機會再與太子妃相見了。
她太瞭解主子了,能走進他心裡的東西,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不能與太子妃在一起,主子一定非常煎熬吧。
嶽齊軒轉頭朝窗外望了一眼,淡淡道:“遠麼?照的都是一個太陽,一個月亮,可能也沒那麼遠。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不必勸我,你去歇著吧,明日一早就出發。”
胭脂知道主子一旦做了決定就不會改變,也許只有太子妃是他這一生唯一特別的存在。
她也不再多勸,給嶽齊軒鋪好了床,便退出了房間。
次日天剛亮,胭脂便帶人裝好了馬車,嶽齊軒站在馬車邊,時不時朝府衙的方向張望。
他知道花芊芊每日一早便會去營帳給毒性發作的百姓行針,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離開,私心裡想再見她一面。
可他磨蹭了許久,都沒有見到花芊芊出來,眼底不禁湧上幾分失落。
緣分這東西,確實讓人無奈。
他沒有等到花芊芊,但卻等到了一個他不想看見的人。
離淵一臉春風地從府衙裡走出來,看見嶽齊軒的馬車便走了過來。
他也沒有寒暄,直接了當地問道:“要走了?”
嶽齊軒將手插進袖中,點點頭道:“我留下也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的確!”
嶽齊軒要走,離淵比誰都高興,難得地對嶽齊軒露出了一個笑容。
嶽齊軒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這人,聽不出來我是在客氣麼?”
“我與你沒什麼需要客氣的!”
嶽齊軒哼笑了一聲,卻沒有再出言懟他,沉吟了片刻後才道:“山高水長,望君保重!”
他沒有囑咐離淵善待花芊芊,他巴不得他們成為怨偶。
離淵拍了拍嶽齊軒的肩膀,“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別想了,你不會有機會的!”
嶽齊軒將離淵的手推開,不知怎地,看著有了笑容的離淵,他竟覺得他越發討厭。
他不想再與離淵說話,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遠去,嶽齊軒幾次想要回頭,最終還是忍住了,也許不見,能早些放下吧……
花芊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起來後,她覺得身上像是被車輪碾過,渾身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