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皇后收買的皇室宗親接過了話頭:“郡王,蕭家大郎雖然說他喜歡男子,但也不能說明他不可與女子同房。
還有,蕭炎的父親蕭正啟之事想必您也聽說過,他與他幾個庶子的夫人都有不正當的關係,您怎麼能確定,太子妃在蕭府住的這些時間,沒有被蕭正啟覬覦過?”
有關蕭正啟那淫棍的事蹟在他死後被傳的沸沸揚揚,那老兒不僅喜歡人婦,還喜歡對自己的兒媳下手。
他五六個庶子的夫人,沒有一個逃出他魔爪的。
太子妃這般姿容,他怎麼會放過呢!
男人說完這話,還玩味地看了花芊芊一眼,離淵眸光陡然一寒,三兩步就衝了過去,扭住那人的手臂按在桌案上,然後用腳踩著他的臉道:
“你再敢胡說一句,吾不介意割下你的舌頭,讓吾的喜服更鮮紅一些!”
“太子,你瘋了?你能割掉我的舌頭,能將全天下所有人的舌頭都割下來麼?
這事又不是我杜撰的,坊間早有傳言!微臣,微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花芊芊見離淵的眸子已經充了血,眼瞧就要扭斷那男人的手,花芊芊忙跪到皇上的面前道:
“皇上,今日臣妾與太子殿下大婚,實在不該在殿上議論此事,這件事傷得不是臣妾自己的顏面,而是皇家的顏面。
臣妾自認循規重禮,從未做過失德之事,天地為證,臣妾與蕭炎清清白白,更與蕭正啟沒有發生過半點不正當的關係,若有半句虛言,願永墮畜生道不可為人。”
其實起初皇上也因花芊芊嫁過一次人的過往猶豫過要不要讓她做太子的正妃。
可經歷了諸多事情之後,他對花芊芊這兒媳越發認可了。
況且她與淵兒那般相愛,他曾經無法與心愛之人成為眷屬,也存了私心想要成全淵兒。
他已經認同了花芊芊,自然是不想追究她的過往,他鎖著眉頭看向皇后,似在警告她息事寧人,不要再鬧。
可皇后怎願意就這樣輕易放過花芊芊和離淵,她嘆了口氣,悠悠道:
“太子妃,可規矩就是規矩,這後宮諸事皆由本宮來管,今日對你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日如何管束其他妃嬪?
不如這樣吧,既然你說你是清白之身,本宮便找個嬤嬤為你驗身,若真如你說,你一直守身如玉,還是完璧,那便不必再更換喜服繼續拜堂,如何?”
皇后淺笑著看向花芊芊,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她早就在花府安插了眼線,知道離淵經常翻牆進入花芊芊的院子。
兩人都是情難自控的年紀,即便花芊芊與蕭家父子沒有什麼,也必定早就與離淵有了首尾。
待查出她不是處子之身,看她還如何自處,到時關於太子妃的風流韻事定會傳得滿天飛!
她再把太子夜夜翻牆進入太子妃院子的事情傳出去,太子行為不端,也會被言官彈劾。
只要找到一個裂縫,還怕捏不碎離淵這顆蛋麼!
就算花芊芊真的是處子之身也不怕,她找來的嬤嬤手上有功夫,可以在片刻間毀掉女子的清白而不留痕跡。
這一次她必將花芊芊推進泥潭,她不必下殺手,花芊芊也會在這泥潭中越陷越深,再難自拔!
“吾不同意!”
聽皇后居然要給芊芊驗身,離淵的身上頓時散發出了令人膽戰心驚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