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國公夫人如此說,王珊的眼淚更加控制不住了,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顫抖起來。
“祖母,求您救救孫女,孫女不要回郡王府,孫女不能回去!”
王珊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給國公夫人磕頭。
“孫女真的後悔沒有聽您的話,可母親執意如此,孫女也是沒法子!如果您不管孫女,孫女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國公夫人沒想到王珊會這般激動,看著她已經紅腫的額頭,國公夫人怎能不心軟!
她忙叫人將王珊扶起來,急道:“你這是做什麼!
即便你祖父不為他求情,皇上也不會削了他郡王頭銜,你還是你的郡王妃,與他安生過日子便好,怎就要死要活的?”
王珊咬了咬唇,掙扎了一番後起身走到國公夫人的耳畔,低聲對她哭訴道:
“祖母,嶽安年他……他不能人道,他為了讓我來涇河國公府求情,夜裡安排了一個男人要與我圓房!
他以為我不知道,但孫女早就發現他沒有鬍鬚,而那個男人是有鬍子的!
我……我昨夜以來了葵水之由才拒絕了他,可推得了一日,之後又該如何?
孫女真的好怕,要是揭穿他,他恐怕會殺了孫女,可孫女不想就這樣稀裡糊塗被個陌生男人糟蹋……
而且,也許今天是這個男人,明日又換成了別人,那孫女與秦樓女子有什麼差別……”
國公夫人聞言,臉都白了幾分,她驚怒交加地拍著椅背,厲聲道:
“嶽安年這個無恥小人!他怎麼能這樣做!和離,咱們與他和離!”
王珊卻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祖母,孫女已經去找過父親和母親了,可母親父親都不允!
母親說,便是死也要讓我死在郡王府,王家……不出棄婦。”
國公夫人被氣得渾身發抖,她知道兒子兒媳的心思,不管嶽安年還有沒有機會,王珊都已經嫁出去了,王珊和離後對他們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如今她好歹還是郡王妃,他們也算是皇親國戚,如果王珊歸家,那他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家和嶽安年都不允許的情況下,這親事便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