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我會照安郎吩咐的去做,誰叫我那麼愛慕你……為了你,哪怕死我都願意……”
花舒月跪在地上喃喃著,聲音裡滿是悲寂。
嶽安年聽到這話,臉色稍霽,淡淡道:
“你這般想才對,你幫了我,本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等離子垣的罪名落實,本王會想辦法救……”
“你”字還沒出口,嶽安年的神色就僵住了,因為他看見跪在地上的花舒月不知從鞋底抽出了一個什麼東西,突然朝他撲了過來。
下一刻,那東西就直接刺入了他的祖宗祠堂。
嶽安年瞪大了雙眼,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花舒月,然後再低頭朝自己的兄弟看去。
看到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他的表情才扭曲起來。
他捂著兄弟,抖著唇瓣連連後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倒在了地面上。
花舒月靜靜地站在一旁,手裡握著一根兩寸多長的鐵釘,鐵釘上滿是鮮血。
這東西她一直藏在鞋底,是她用作防身的,早被打磨得鋒利無比。
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嶽安年的身上。
“安郎,你那裡廢了,我肚子裡的,就是你唯一的孩兒,你若殺了我和孩子,你便無後了,比梁王還慘呢!
沒準哪天梁王還能掰回來,可惜你是再也提不起精神了,你說,皇上要是知道了,還會立你為儲麼?哈哈哈!”
花舒月笑得有些癲狂,嶽安年這才從驚懼中醒過神來,也終於感受到了疼痛,“啊啊”地叫了起來。
嶽安年那些在外面放風的侍衛聽到了這聲音,立刻慌張地跑進大牢,幾人瞧見嶽安年衣襬上全都是血,頭上的冷汗直接流了下來,立刻將嶽安年背了起來。
“快,快給本王找大夫!”
嶽安年知道自己傷在何處,顧不得處置花舒月,忙叫侍衛被他出去。
花舒月衝到牢籠前,扶著欄杆盯著嶽安年背影嘶吼道:
“嶽安年,你必須想辦法救我,我要是死了,你唯一的兒子也活不成!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