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蕭炎眼裡都是仇恨和憤怒,猙獰得似乎想要殺掉花舒月。
當時他還以為蕭炎瘋了,為了花舒月,他將蕭炎狠狠打了一頓。
殊不知風水輪流轉,他今日也成為了那日的蕭炎!
不過,他倒是沒有蕭炎那般憤怒,他只覺得心冷,冷到麻木。
所以,他現在很能理解六兒為何要躲著他們兄弟幾人,哀莫大於心死,六兒是對他們心死了,就如同他現在對花舒月一般。
“我知道這點證據定不了你的罪,”花景禮看著花舒月緩緩開口。“我只是將我知道的告訴大人。”
花景禮的語氣十分平靜,卻讓花舒月莫名的心慌。
她知道,從今以後花景禮這個依仗她也失去了,她手裡的牌越來越少了!
可她不後悔,這些個哥哥總說心疼她,愛護她,可到了用得到他們的地方,卻幫不上一點忙!
就算她不利用他們,她在古樂庵呆久了,他們也會把她遺忘,她誰也不信,只信自己!
花景禮定定地看了她一陣兒,又開了口,“大白,也是你動的手吧?”
“什,什麼大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花舒月掩飾起心裡的慌亂,隨口搪塞了一句。
花景禮勾起唇角點點頭,看上去像是在笑,可那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
其實他沒必要多問這一句的,他已經知道結果了。
他又朝嚴大人拱了拱手,淡淡道:“大人,在下已經將知道的都如實稟報了,沒有要說的了。”
花舒月聞言,長舒了口氣,還好,如果只是這樣,嚴大人完全治不了她的罪,頂多之前的那些謀劃被攪亂了而已。
可她的心還沒有落進肚子裡,又一個衙役對嚴大人道:“大人,另外一個認證也到了!”
“傳!”
嚴大人話音一落,堂外就走進來三個人。
一個戴著面具,一個半張臉有道猙獰的傷痕,另外一個渾身是傷,是被前兩人架著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