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本想著歇會腳就走的,可現在倔脾氣也上來了,拉起花芊芊的手道:
“有人給她瞧病,咱們就不勞累了,走,陪姚祖母再聊一會兒!”
說著,她便拉著花芊芊又坐了下來。
朱氏推託不過,只能讓靜怡師太的徒弟給她診了脈。
那叫慧音的比丘尼診過脈後,發現朱氏只是有些氣虛血虧,不是什麼大事,便低聲與靜怡師太耳語了幾句。
靜怡師太又裝模作樣地觀察了朱氏一陣,才模稜兩可地道:“暫無大礙,施主可稍事休息,再看看如何。”
朱氏見靜怡師太沒有揭穿自己,長長舒了口氣。
趙王看著那與國公夫人談笑風生的花芊芊,心裡的怒意怎麼也平息不下去,眼裡忽地閃出了一抹駭人的陰鷙。
不過片刻後,他又換上了一副平和的表情,也不催促國公夫人,還特地讓人去弄些水來給國公夫人和朱氏喝。
朱氏一邊喝著水,一邊焦心地等著,卻見婆母似乎與那姑娘竟然越聊越開心。
她這兩年沒在京都,並不知道花芊芊是誰,但她剛剛隱約聽見兩人的聊天,知花芊芊似乎與離家有關係,便對她的印象就極為不好。
她甚至覺著離家是故意在這裡設粥棚,等著婆母回京,讓婆母再次想起那一粥之恩,好將他們離家嫁不出去的女兒硬塞進王家!
朱氏在一旁生著悶氣,肚子竟然真的隱隱有些疼痛。
她也沒敢說,剛用這個藉口騙了婆母,現在若說,婆母肯定不會相信她。
可這痛感竟越來越厲害,片刻間她就疼出了一頭的冷汗。
她心裡有點害怕,從懷孕到現在,她的肚子還沒有這樣疼過,忍不住弓起了背部,將兩隻手都捂在了隆起的肚子上。
嶽安年見到朱氏的反應,關切道:“伯母這是怎麼了?可是又痛了?”
朱氏費力地點了點頭,“痛,好痛。”
國公夫人和花芊芊也朝這邊看了過來,瞧見朱氏面色發白,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她的眉頭就輕輕蹙了起來。
趙王忙叫人將靜怡師太等人又請了回來,慧音便上前又給朱氏診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