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醫一直在想離淵的病到底是怎麼好起來的,所以沒有回皇上的話。
陳太醫則是一臉凝重地道:“微臣拙見,小王爺體內的毒十分罕見,就算是臣也未必能配出解藥,只能想辦法保小王爺暫時無虞。”
皇上也沒想到離淵竟中了這麼霸道的毒,連章、陳兩位太醫都束手無策。
“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一定要把淵兒治好!”
不管皇上是真心還是假意,他此刻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兩位太醫連忙跪地領命。
皇上又長長嘆了口氣,對離淵道:“這事兒,先不要跟你皇祖母說,她一直盼著能見到你結婚生子,若是知道你病了,她會擔心的。”
“是,”離淵點頭,“臣不會讓皇祖母憂心!”
皇上點頭,“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宮給你皇祖母請安吧。”
言罷,他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你年紀也不小了,過幾日隨朕一起去西山,瞧瞧有沒有心儀的姑娘,也許身邊有可心之人伺候著,病也就好了。”
離淵明白,皇上是想將他一輩子圈禁在京都,想要找個人監視他。
他半垂著深入寒潭的眸子,靜默了片刻,再抬頭時,目光已是格外的堅定。
“臣,已有心儀之人。”
“哦?”
皇上沒想到離淵會這般直接,虛眸問道:“可是北疆的姑娘?”
“不,她是京都人。”
皇上的眉頭瞬間就挑了起來,“是哪家的千金?”
皇上的口氣很隨意,但眸色卻很危險。
成王府兵權在握,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若離淵再與武鄉侯此類的勳貴結親,那他這江山如何還能坐得穩?
皇上靜靜等著離淵的回覆,心裡已經在猜測成王府是否有不臣之心。
不料離淵卻道:“臣還不知道她的心意,不能辱了她的名節,所以請皇上恕臣還不能將她的身份告知。
若她不願,臣也不會強求,臣能留在京都守著她也好。”
他說這話時,眸光柔軟,硬邦邦的身體也鬆弛了不少,耳尖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皇上也是從少年時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