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離淵不瞭解齊王也不奇怪。
畢竟齊王雙眼有疾,很少出府。
也許有機會,她可以會一會皇上這個唯一的嫡子。
心底有了主意,花芊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可她是放鬆了,離淵的心情卻是亂糟糟的。
那個齊王他是見過的,雖然雙眼有疾,但面若皎月,身如玉樹。
冷麵閻王心底裡瞬間又升起了一陣危機感。
他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想要問問花芊芊為何要提起齊王時,懷裡的人竟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離淵無奈地嘆了口氣,託著花芊芊的臉,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花芊芊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後蹭了蹭鼻尖,將頭埋進了被子裡縮成了一團。
瞧見這樣的花芊芊,離淵的心早就化成了水,那些醋意也瞬間蒸發了。
幫她將被子蓋好,又守了她好一陣兒,離淵才“翻”牆離開了花府。
這一夜,對於花府眾人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京都中許多人家亦是如此。
尤其是府上有千金參加了賞梅宴的人家,徹夜都在聊著賞梅宴上發生的事情。
一家酒肆裡,幾個書生一邊嚼著花生米,一邊閒聊著。
幾人先是談論了一陣建安的情況,一個個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時候有人就隨口提起了賞梅宴,說他姑母街坊的表妹參加了賞梅宴,還說起了賞梅宴上發生的一些趣事。
比如鴻臚寺卿的孫女易菀冒用了帖子,被海公公趕出了梅園。
又比如文學士的長女文懷玉在宴會上犯了錯,直接被押進了教私署。
還有相府兩女當眾鬥詩的事兒。
前兩件事兒幾個書生都不太感興趣,但聽見相府兩女鬥詩,他們就都來了興致,紛紛求問兩個女子都作了什麼詩。
開了這話題的那書生也不賣關子,當場就叫來了筆墨,把兩人各自寫的詩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