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是對他的鼻子早有耳聞,都有些懷疑他跟鄭夫人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了!
這只是聞了聞,就能分辨出是誰的物件,這鼻子簡直比狗都靈!
瞧見皇上驚訝的表情,清河郡王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離淵在一旁搖了搖頭,這人,也就這麼點長處了。
他心裡惦記著花芊芊,不耐煩在這裡瞧那些人都捐了什麼,轉身便退出了東偏廳。
其他人都還留在廳內,看著宮人們將荷包一個一個的拆開。
有些是價值不菲的首飾,但也有不值錢的物件,像是從隨身丫環那裡要過來的。
皇上的表情也隨著宮人將荷包開啟的動作,忽而變得高興,忽而又含了幾分惱火。
直到開啟花舒月的荷包,瞧見裡面裝得仍是那隻金鑲伽楠香木嵌壽字手鐲,大長公主才笑道:
“這鐲子怕是今日所有的物品中最貴重的一件兒了,說起來,花府並不如那些世家大族,舒月也一向節儉,這次能拿出這個鐲子,真是難能可貴!”
說著,她又將荷包遞給段娘子瞧:“段娘子,你看舒月這繡工也不錯呢,依本宮看,今日這些貴女,數她出挑。”
段娘子並沒買大長公主的面子,瞥了一眼那荷包道:“除了針腳還算細密,奴家覺著沒什麼特別的,圖案死板,色彩搭配得也一般。”
大長公主被段娘子懟得差點噎住,立刻抬頭看向了皇后。
皇后抿唇淡笑道:“若那《詠梅》三首真是出自她手,倒的確是個不錯的姑娘。”
這件事又被提起來,眾人便又露出了各異的神情來。
“皇嫂,臣妹絕對相信舒月!別說我從未聽過那幾首詩,嵐陽夫人也從未聽過!
這詩怎麼可能是舒月抄來的呢!這件事臣妹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絕不會讓這麼好的姑娘平白著了冤屈!”
大長公主氣憤地捏起了拳頭,轉身便要朝離淵的方向看去,卻見他早已不在廳內。
這讓她更為氣惱。
那小子,實在是太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