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她便說自己太緊張了,一時間沒有頭緒。
反正花芊芊又拿不出她抄襲別人詩詞的證據!
想到這些,花舒月的手才沒有那麼抖了。
可這時,花芊芊卻是裙襬輕揚地走到宮人身邊,提起了宮人準備好的狼毫筆,提筆扶袖沾了些墨汁,這才對一旁的程甄道:
“甄兒,可否幫我將樑上懸掛的綢緞取下來。”
“沒問題!”
程甄眼睛亮亮的應了一聲,隨後抬腿一躍,腳尖輕點樑柱,漂亮利落地將閣內用作裝飾的綢緞扯了下來。
花芊芊接過程甄遞來的紅色綢緞,將綢緞拉緊,提起筆便洋洋灑灑地在綢緞上寫起字來。
她每落一個字,眾人的嘴巴就長大了一分,雖然還不知她寫得是什麼,可這手行雲流水的字,絕對可稱得上是剛則鐵畫,媚若銀鉤!
她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可寫字時的動作卻是氣勢如虹,只是看著就讓人心潮澎湃!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花芊芊寫在綢緞上的詩便已一氣呵成,兩名宮人十分有眼色地走過去,一左一右撐著那綢緞,將上面的字展現給大家看。
“鑿開混沌得烏金,蓄藏陽和意最深。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爐照破夜沉沉。
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後心。但願蒼生俱飽暖,不辭辛苦出山林。”
眾人喃喃地念出了這首詩,只覺得渾身上下泛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首詩的造詣不比花舒月那幾首詩差,而且,這首詩託物言志,更具風骨!
看花芊芊寫出這樣的詩來,花舒月覺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手中的筆“啪”的一下掉落在紙張上,暈開一圈墨跡,將她寫的那一兩個字完全覆蓋住了。
所有人被花舒月這落筆聲驚得回了神,這才發現她竟一個字都沒有寫出來。
全場所有人無不是面露驚疑之色。
花舒月剛剛還在短短一炷香時間內寫下三首詩,現在怎麼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了!
反觀花芊芊,不僅詩作得好,這字也極好,兩相對比,花舒月實在是相形見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