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穗穗抱過來做麼子咯!”郝滿倉不滿地道:“馬老倌被人害死了,這是兇喪,細娃子來不得咧!”
“馬爺死了?”郝大亙很驚訝,又問:“我媽呢?穗穗一個人在院子裡玩咧。”
“你娘在屋裡咧!快點把穗穗抱回去,等下不見了穗穗,你娘會急死去!”郝滿倉說著便要把郝穗交給郝大亙,誰知郝穗抱著郝滿倉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郝大亙忙哄著郝穗,企圖把孩子抱回來,郝穗卻怎麼都不願離開郝滿倉。
一輛噴塗了藍白警紋的小麵包車停到了路口,車上下來三名穿警服的男子,其中一個的警服外還套著件白大褂。
“穗穗乖啊!小朋友要聽話,不然警察叔叔會把不聽話的小朋友抓起來的咧!”郝大亙指了指走過來的三名警察,嚇唬著郝穗道。
郝穗小嘴癟了癟,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樣,不過摟著郝滿倉脖子的手已經鬆了,郝大亙忙將她抱了過來。
三名警察從站在院子門口的父子身邊過去,徑直進了馬家的院子,裡面有認識的人立刻圍住了三名警察訴說情況。
“爸,那我先帶穗穗回去了啊,免得我媽著急。”郝大亙道:“這裡要有什麼出力的活再喊我,我還要去小陸搞的那個營地有事咧!”
“去!去!”郝滿倉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邁步進了馬家院子。
馬仲善就躺在院子的一角,明顯死於鈍器暴擊,腦袋都癟了一塊。
院子裡的人都被三名警察轟到一邊,但一群人還是圍堵在警察拉出的警戒線外議論紛紛。
“馬老倌是得罪了麼子人吧?”
“肯定吶!下手那麼狠!不是仇人下不得手咧!”
“搞不好是謀財!馬老倌屋裡以前是地主咧”
“那是老黃曆噠,不過也可能他屋裡還留噠麼子寶貝。”
“是的咧,裡面房裡被翻得亂七八糟,肯定是謀財!”
“你到裡面去看噠?”
“那當然沒人敢進去看吶,要是少噠東西,講不清咧!”
“哎!造孽咧!馬老倌這麼大年紀噠,飛來橫禍啊……”
“是咯!臨老噠臨老咧,死得這麼慘!”
兇案現場基本都被破壞,許衡輝是帶隊的警察,他眉頭緊鎖,用心聽著圍觀者的議論,希望能從中發現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