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口福了,燁國的酒!”冷焰像變戲法似的從桌底提出兩罈子酒來,一開啟,便酒香四溢,兩人一人一罈對飲。
“燁國的酒就是比鏡流的好。”月九幽忍不住讚道。
“你悠著點啊!一會飲醉了,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冷焰朝她邪笑。
“你醉了我也不會醉,一會你醉了,小心我毒死你!”月九幽回嘴道。
兩人吃得飽,酒也喝完了,月九幽還要,冷焰只好再去拿。等他拿回來時,見月九幽已經躺到了簷上。歪歪斜斜地坐著。冷焰怕她掉下來,便也躍了上去,把她扯正了,坐好。
“都坐不直了,還喝!我一會送你回去,你的人還不把我殺了?!”冷焰搖頭嘆道。
“你是什麼人?或者誰的人?來殺我?”月九幽奪了酒再喝一口,問。
“胡說什麼。”冷焰斥道。
“想我死的人太多了,燁國的,曜國的……我誰也不信。這世間也沒有湊巧,沒有無緣無故的緣分。”月九幽嘆一口氣。
“我倆這回還真是湊巧了。但你說得對,沒有無緣無故的緣分,我們的緣分也許是上天註定的呢?”冷焰也開始打趣。
“看你行事姿態、追蹤方法、武功路數,不是隱衛、死衛,就是出自情報組織、殺手組織,絕不是普通行走江湖的人。姓冷計程車家,在燁國我倒是不知。”月九幽說。
“我之前無意傷了你,現下只是想請你吃個飯賠罪而已,並沒有想殺你。你什麼身份?燁國琅玥郡主,曜國太后,就算我殺了你,給再多的銀子我有命花嗎?以我的本事,就算不死,也得逃亡一輩子吧,那是何必呢!”冷焰這可是說的大實話。
“我可能信你?”月九幽湊近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問,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如若他瞳孔或者是呼吸有一點點變化,月九幽袖中的短刀就將送入他的胸膛。
“自然能信的。我從不騙人,特別是女人。”冷焰自然地回答。月九幽並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不妥。
“你不是騙了我家沅柳?還騙得好苦。”月九幽想起那日第二次見他時看到的香豔情景。
“我哪裡騙她了?我既沒說愛她,也沒有說要帶她走,還給了她銀子。這便是生意了,”冷焰辯解道,“反倒是你,藉著我打擊她,使她更死心踏地地跟著你,還是你技高一籌啊!”
“我這是救她出苦海。”月九幽笑笑,“男人,哪裡有組織可靠,更何況是你這樣的男人。”
“你這麼說也對。我還是要多謝你,讓我擺脫了沅柳,她若真是要跟著我,那我可就不自在了。”冷焰知道自己在她這邊的形象算是高大不起來了,總歸是要扣個登徒浪子的帽子,他還沒得反駁。
還想說什麼,竟聽到了重重的呼吸聲,再看向月九幽,就見她已經趴在簷上睡著了。
“還說不信我,都能睡著這麼大心了。”冷焰撇撇嘴。
夜深,天便涼下來,他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她扭了扭身體,似睡得不舒服,冷焰便將她拉起讓她靠著自己,看仍不會醒,就直接抱起她下了地來。
側廳裡的榻是他這兩天睡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就只好讓給她了,好在是乾乾淨淨的,也不怕她嫌棄。靠得近了,冷焰聞到她身上不知是用了什麼香,反正是有一股特別的香味,藥中帶點甜味,還混著酒香,總之,好聞得很。
他盯著月九幽熟睡的臉看了一會兒,覺得仍看不夠。美的女子他也見過,鋆國女子號稱四州最美豔,身材前凸後翹,十分美好。但是仍與她不能比。就只一眼,便覺得誰都不能比了。
想到這裡,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對自己說:“冷焰,她一個寡婦!孩子都十多歲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再低頭看時卻又淪陷在她的沉沉的呼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