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御霆肅怕自己聽錯了。
“對,除了那位小姐,還有一位公子。”士兵又答。
御霆肅記得月九幽說過,只要她一人在那裡守著,連自己人都沒有帶。這位公子又是誰?該不是蕭璀又回來了吧?他這時已經知道月九幽將蕭璀送出了城。並不是月九幽告訴他的,而是瑞王的人。他此時才知道,有人用是這麼的好,只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培養些人。
沒有問出什麼,看士兵的樣子也是真不知,便也不想再問,御霆軒就讓秦子涉將他帶到密室裡藏了起來。
“這條線上的其他的人一併捉了嗎?”御霆肅問。
“不僅不捉,而且,明日還要給個機會讓這個逃出去,一直護送他,直到他見到翰王。”御霆軒笑道。
御霆肅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御霆軒的想法。這人本是投完毒就要回去覆命拿銀錢的。但是現在久久不回去,意王的人肯定知道他已經暴露了。他也知道瑞王不一定能保得了他,那麼他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去找翰王保命。
“我來辦。”御霆肅笑道。
“好,你去辦。但是從今日起便要易容,以免被人認出。這些士兵中多有從鏡流來的,只怕有人識得你。”御霆軒交代道。
“我知道了。”御霆肅應了出去,仍不放心月九幽,還是先去找了冥藥。
“先生,幽兒如何了?”御霆肅看冥藥正在煮藥。
“問出來是誰傷的了嗎?幾人?”冥藥看他過來,沒有答他反而追問道。
“那人也不知,我已經讓人悄悄去查了,一人怕是傷不了她吧!”御霆肅想起她殺的四十五人。就算是傷著也不是一個人能傷得了她的。
“對方肯定受了傷,你讓他們去醫館裡也看看,劍傷、刀傷、釵傷,不對,應該是掌!內傷!”冥藥對月九幽的攻法很熟悉,這個人能以拳傷她,那麼她一定是迎著對方而上的,對方沒用武器,而她手裡有武器,那對方肯定是必死無疑了,但是在那裡卻沒有屍體,所以中了她的掌可能性最大。冥藥將這些分析說給御霆肅聽。
“還是先生厲害!”御霆肅點頭道。
“我也不是厲害,只是見過這位傷的次數太多了,唉……”冥藥無可奈何地搖頭。
“那幽兒現在如何?”御霆肅又問。
“傷倒是不重,我怕她亂跑就餵了藥讓她好好睡,明日才能醒。就是沒有時間靜養著,怕又好不全。這下馬上要攻城了,又是一場血戰,哪裡少得了她!”冥藥十分憂心。
御霆肅沒有接話,心裡卻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也沒個人能管得了她,還不是得要由著她的性子來。
“你們……”冥藥想打聽打聽。
“已經……徹底被棄了。”御霆肅搖了搖頭,苦笑。
“我本也是要勸你的,這位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她的心裡只容得下兩人,一位讓她愛到死,一位讓她恨到死。”冥藥雖也生蕭璀的氣,但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之前拿暉郡王洋激蕭璀,這會兒又來幫他勸情敵。
“她知道水源被下毒,首先去找了燁王。她一路狂奔,連行蹤都沒有藏,被四哥的人給看到了。便知道他在她心裡的有多重要了,什麼攻城奪位,這時已然是不重要了。”御霆肅早就聽到有人報了。他當時還在想為何如此衝動,原來是因為蕭璀。而且,她直到安全送走了蕭璀才來瑞王府報信。
“旁人的命在她眼裡一文不值,只有那蕭璀的命才是命,沒辦法。”冥藥已經習慣了。若沒有蕭璀,他、小汜、半煙這些人命都還是重要的,但是如果和蕭璀的命比起來,便也不算什麼了。
御霆肅點點頭。
“等你當了王,找個普通點的女子做王后吧!千萬不要以她為本,只會令自己受苦。”冥藥拍拍他的肩膀。
御霆肅知道她睡著了,便到了她房裡去看看。冥藥的藥好,月九幽睡得十分安穩,眉頭是舒展開的,嘴角還微微帶著些笑。右臉上有條淺但長的傷痕,已經被冥藥上了藥。御霆肅將她的臉稍稍側了側,免得她蹭到了傷口。
無言地坐了一陣才離開。
“哦,原來是情郎。”屋頂的冷焰抑住自己的咳,掀開一片瓦往屋看,等御霆肅離開才輕輕咳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