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梓墨重重地點頭,也問:“你呢?”
楚懷蘭也重重地點頭。
“我去……見王上,晚些回來。”路梓墨也不在意這周圍的人。
“我等著。”楚懷蘭應道。
路梓墨轉身上馬,追到隊伍前,昫王領著眾人也進了門,登上了鎮門內第一座樓的二樓,與昫王妃並肩站在樓前,看著一隊隊進鎮計程車兵。說是大軍,其實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這些本就是曦晨的部分守軍,其他的軍隊都已回到屬地軍營,同來的,還有一部分曜王吩咐進鎮的有功將領們。
“看,昫王妃……”有人悄悄說。大家也都看到了大大方把肚子露出來的顧若影。
“聽說就是這樣還隨曜王和昫王滅了祁國。”
“厲害了!”
“真厲害!”
將領們經過,看見到昫王與王妃,都紛紛行禮。
“你聽,叫昫王妃的聲音還響過叫昫王的。”路劍離笑道,顧若影便一臉鄙夷地看著他。等人走得差不多,他們也下了樓,路劍離坐著車進宮前,先將顧若影送到家門口。
其實他們並沒有住別院,而是住在曜王給他們新修的宅子裡,這宅子原是曜王做王子時的,他住進王宮後便沒有再住,但仍打理得很好,臨時再修他怕時日太長,於是就將自己這座年少時住過的宅子進行了修葺和改裝,除了院子裡沒有鋪石板顧若影不太滿意,其他都是與原來的昫王府只好不差。
“我也去下王宮,晚飯定回來吃的,但你若餓了就不要等我。”路劍離交代道。
“灼瑤,不準王妃脫襖,不準上樹,不準上牆,更不準上簷,也不準在下著雪的時候站在院裡子,要踩雪得等雪停……”路劍離一條條地交代,他每天只要出門,就會要跟灼瑤交代一番。
“不準喝茶,更不準飲酒,若是殿下入夜了還沒有回來,一定要在房裡待著,不能在廊前等。”灼瑤將後面他沒有講完的幫他講了出來,這些話,這些日子耳朵已聽出了繭子。
“好好,你清楚就好,靠你了,你家主人,操碎了我的心,我真是門都不敢出了。”路劍離總算是交代完了,讓顧若影下了車,又盯著她乖乖地進了大門,被灼瑤拉著走的廊下而不是院子中間,這才放了心,坐回車裡往王宮去。
“殿下,咱家王妃是什麼人,有必要這麼小心嗎?”秦柏舟每日都看著路劍離跟個老太太似的嘮叨,就想笑。
“正因為你家王妃不是一般人才要這樣小心交代。別人家的王妃能上樹,上簷嗎?還懷著六七個月身孕上樹上簷,你可見過?”路劍離說到這裡,又不放心地將頭探出去,看看那簷頂有沒有人,可算是沒有看到。
“您這樣說倒是真的,只聽說一人也是這樣,有了身孕如同沒有,臨到生產都還能上戰場,那便是先王后了。”秦柏舟笑道,“可聽說先王可不像你這樣呢!”
“你不要笑我,你想想若是星轉有了你的孩子,也同現在一樣騎馬、上牆,你會怎麼樣?”路劍離問道。
“這……您說什麼呢!還好她離得遠聽不到,否則肯定一劍把我殺了!”秦柏舟聽到這話,嚇得手中的馬鞭都要掉了。
“抓緊點吧!年紀也不小了!我又不反對。”路劍離從車簾後面伸出一隻手,拍拍秦柏舟的背,“你問問啊,若是不喜歡你,我好給她安排別的王族公子。我們星轉細看,也是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