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殺了我!我就是做……鬼,也會日日坐在你的肩頭!”灼瑤恨恨道,身體又開始痛楚襲來。
“我不會殺你的,這樣看你受折磨,多有意思。”路顥塵拉起地上的無衣。
“郡王,你把我也殺了吧!把我們都殺了吧!不要讓她受苦,不要讓我看著她受苦……”無衣痛苦地看著灼瑤,心裡已是把路顥塵恨上了。
“無衣,我這是給你送禮呢!現在你可以要了她,那她就可以活;你若不願,後面這些人中肯定有人願。”路顥塵好似強忍著胸口的笑意,對無衣說道,說完還看看身後的一排侍衛。
無衣驚愕地看著路顥塵,又望向青渝。
“無解。即使找到冥藥,也是遲了,她到時早就暴斃而亡了。時間不多了,你儘快決定,她的生死在你手裡。”青渝說的是實話。
無衣心裡冷得跟冰一樣,自己跟了十多年的主人,竟會這樣對他。原來,他真的就是路顥塵身邊的一條狗而已,現如今連自己的喜歡的人都救不了。他感覺很絕望。
“好,她歸我了,我保證她活著。但我要帶她走,我也不能在你們面前……”無衣咬咬牙道,說著,便扶起灼瑤。
路顥塵撇著嘴點點頭。
無衣幾乎是飛著抱著意識已不太清楚的灼瑤飛上一匹馬,灼瑤在他懷裡,他策馬向前奔去,灼瑤痛苦地用意識與內力抵擋著一陣陣的潮熱,又在一個男人懷裡,她抬起頭迷離的雙眼望向無衣,看他一臉凜然。
“嗯……”灼瑤痛苦地呼喊一聲,她顫抖著拔出刀,就要刺向自己的身體,可以卻沒有成功,無衣的手握向了刀刃,取下了她手裡的刀,卻因手鬆開了韁繩,雙雙滾下馬來。無衣將她抱在懷裡,自己則重重地摔在地上,兩人滾進了小道的密林中。
“灼瑤,對不起,我救不了你,我今日本要……”無衣抱緊灼瑤,淚水打溼了她的衣襟。
“你……之前跟著我是要……是要讓我不要來……對嗎?”灼瑤問。
“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就被他的人捉走了。我不會那麼做的,不會趁著你被下藥……可你若死了,我又如何獨活,不如一起死,可好?”無衣苦笑,將她剛才那把短刀拿了出來。
“我要活!活著……活著拿那孫子的命!你必須……這麼做……”灼瑤邊說,胸口邊爆發出輕喝,就見她口中已噴出了血,確是時間不多。灼瑤將血唇喂以滿臉淚痕的無衣,去解他的衣衫。無衣嚐到她血的甜味,心裡想拒絕,身體卻是拒絕不了了。
“這皮囊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活著……”灼瑤在他耳邊道,這輕柔、虛弱的聲音讓他無法自拔。他知道也只有這樣,兩人才能活,其他的,都不重要。
悶熱的天氣助長著兩人的潮熱,鬆軟的草地也讓他們感覺舒適,無衣縱情吻著灼瑤,心中雖萬分複雜卻仍堅定。良久,身下的灼瑤氣息總算是稍微平復,胸中也不再疼痛。
灼瑤簡單收拾了下衣服,開始調息,自己感覺已是損耗不少,至少三成,好在命是保住了,她的臉顯出陰狠,被無衣看在眼裡,想伸手來抱,被她一把擋開。
“灼瑤……我……”無衣想確定一下,這以後兩人要如何相處。
灼瑤顯示知道他要做什麼,冷冷道:“我剛才說了,這皮囊不重要,你也看到了,我並不是處子之身,我的身世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無衣不敢問,他不在意,但經灼瑤這麼一說,已是心痛到呼吸不了。是啊,在一個殺手組織,既能為一飯殺人,這皮囊與活命比起來,還算個什麼。再聽她說“你們”便知道剛才那就是為了救命,沒有別的一丁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