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鷹才配得上咱們武姬殿下了!那鴿子,你想想,是那意思嗎?”其中有一人說道。大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再想想郡主縱鷹的畫面,那才般配嘛。
“那攀鑠還沒有斷氣,郡主說了句什麼,你們知道嗎?”薛馳得意地問,因為他在近前,看到也聽到了。
“替我‘凌霜’喂血,你不虧。”薛馳顧不得背上的傷痕,坐起身來表演顧若影的姿態,學得有模有樣。“郡主說,她這‘凌霜’是咱們昫王殿下所贈,也只有將軍的血才配來喂的!”
“啊!原來是這樣啊!就說那劍看起來不一樣吧,原是我曜國制的。”眾人又不覺驕傲起來。
“聽說被殿下罰了閉門三日,她可好,坐在營中練功,聽經過計程車兵說,裡面掌風呼呼地……”有一人接著說道。
再讓他們說下去,怕是要把她說成仙了。
昫王走了進去。眾人忙住了嘴來行禮。
“都可還好?”昫王問醫士。
“重傷的,已經差人送到鎮裡醫了,那裡條件更好一些。留在營裡的都是輕傷,過幾日就沒事了。”醫士一一答了。
“你可還好?可惱我?”昫王又問薛馳。
薛馳忙搖了搖頭:“殿下罰得對,我不應該將郡主置於危險之中的。還好她沒事,她若有事,我也只能陪她去死了,哪裡還能坐在這裡。”
昫王出了門,佐坤一切已定,那彗絕此次損失慘重,短時間是不可能再來打擾了,也是回曜都的時候了。離開這是非之地,以後絕對不會再帶她來戰場了,他心裡這麼想著。
第二日仍舊還在練。
第三日也是如此。可是第三日正午,顧若影的帳內傳來灼瑤的呼喊聲:“主人!來人啦,快找醫士!”
立即有人通報了昫王,他趕過來一看,坐前吐了一口血,雙眼仍緊閉著。
顧若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睜開眼,只說了一句:“無妨,只是未衝破。”說完伸手擦了嘴角的血,站起身,也不讓醫士看,就自顧自走到床上去躺下了。
昫王奔到床前,握了她手腕查了脈象,久病成醫,他病了那許多年,一些簡單的醫理藥理是懂的。他探了探,確是沒有大礙。
“這又是何苦,已是無敵,還練什麼。”他看地下那一攤血心疼不已。
“我並不是在與殿下賭氣。那日在戰場,就覺內力在用到極致時,已到突破的邊緣,還是差了一點。”顧若影只是想告訴他真實的情況。
“知道了,無論如何都不要勉強才是。”昫王替她擦乾額頭的汗。
“是。”顧若影輕答一聲,閉上了眼睛。
回營的路上,秦柏舟一臉不可置信,他對顏星轉說:“你知道我聽到什麼嗎?郡主對我們殿下說‘是’。”
顏星轉停下腳步,看著秦柏舟道:“哄不好了。”
秦柏舟點點頭,也道:“短時間是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