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從兩邊客桌邊飛出一人,是一個將軍裝束的人—石棄宇,他手持劍飛過來用劍擋開那軟劍,沒想到,軟劍竟如絲一般纏在了他的劍上,不忮國王子竟拔不出來,兩人就此僵住了。
顏星轉時已一掌將不忮國王子開啟去,一使巧力,收了那劍,驚得石棄宇一身冷汗。他將劍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已服毒自盡。
昫王笑著走過來道:“這劍,不是人人都能用的。”說著,從顏星轉裡手中拿過劍,雙手恭敬地舉到蕭璀面前,解釋道:“星轉都是練了月餘,才敢展示,須得王上這樣長年習用軟劍的人才能拿來即使。”
蕭璀嘴角略帶了笑意,這昫王說得對,軟劍不比普通的劍,一般人使不慣的。
“這不忮國的人還想把髒水潑到我曜國身上,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本事。”昫王不屑看了眼那人的屍體。
“不怪昫王殿下,整個殿裡只有這一個武器,他等的就是這個了。”蕭璀笑道,“這個禮物我甚是喜歡。只是因我害得你屬下受傷,還請好好安撫。”
“王上喜歡便值得了。”昫王今日總算是沒有像個女子一樣的彆扭,真正像個王子一樣了。
月九幽正看著二人,看昫王在蕭璀面前挺直的身板,笑了笑。
剛才這一幕,眾人皆驚,唯他一絲都不慌張。石棄宇一直手握劍,雙眼都不曾離開過他。他們昨天收到月九幽遞的信,已然是有了準備,但是當時都沒想到是不忮國的人。
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月九幽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可是氣惱了,受傷以後都再沒有見過她,連問都沒問一聲。”蕭璀在心裡想,他原以為月有九幽知道這個事情定會出現的,沒想到卻沒有見到,剛才自己遇險,若是她在附近,定是會奮不顧身的,是沒來,還是沒動?
不忮國的人全被押走了,餘下人像沒事一樣,繼續著宴會。
果然不出月九幽所料,那鋆國公主果然出來獻舞,這像是志在必得啊!
與她一同舞的還有六位舞娘,都是著紅色舞衣,這紅色舞衣都只遮了重要部位,其他部位都是由薄紗代替,雖然是在屋子裡,這好歹是冬季啊,也真是下了血本了。但畢竟是美的,大家看得很有興致。
“你!給我添點酒!”月九幽經過昫王身後,被他叫住了。
“是,殿下!”她拿起自己托盤裡的酒壺幫他斟酒。
昫王在她彎腰時輕輕說:“還以為你沒來呢?”
月九幽沒有起身,問:“這都看出來了?”她此刻穿著一身女俾的衣服,臉上也易了容,剛才一直站在蕭璀不遠處。蕭璀、蕭玴兩人都不曾認出她來,這離得遠的昫王倒是認出她來了。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昫王剛才就看到了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俾女,雖然她縮著身子一副謙卑模樣,但他偶然發現這個俾女抬頭看了一眼王上與王后那邊。雖只看了一眼,剛好被他捕捉到了,哪怕再好奇,也只敢偷偷看王上,而她是抬起頭看的。讓他確認了是她。剛才她沒有跳出來倒是很奇怪了。可能是看到石棄宇先動了吧。
月九幽乖巧地給他行了個禮,端著盤子就離開了,走到一個柱子邊上,離蕭璀近,又不易被人察覺,她似也在看那七人跳舞,那七人越跳越往前,離王上王后坐的臺前已經非常近了。
月九幽發現剛才那一幕可能嚇著了樂安,樂安想勸蕭璀結束宴會,但蕭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她才眼神堅定起來。
“嚇壞了吧……待在這個男人身邊。”月九幽想。她細細看著跳舞的七人,眼神越來越凝重,那公主擺動著身體,她並不在月九幽的眼中,也就是男人喜歡吧,月九幽注意的是其他舞者,此時右側有個女子突然躍起。
月九幽與她同時躍起,月九幽顯然比她更快,舞娘手中飛出一隻釵,月九幽拿手接住,釵劃破了她的手。她將那隻釵又擲了回去,那女子側身躲開。樂安在那女人躍起時,將身體擋在蕭璀前面。月九幽躍上他們的桌臺,又替二人擋了這第一釵。女子手中還有一支釵,沒有停留仍直刺過來,月九幽躍下桌臺,同時手中也拔出了自己頭上的釵,直接躍到那女人身上,那女人的釵紮在她的手臂,她躲都未躲,將自己手中釵直刺進她的脖子。
蕭玴“留活口!”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戰鬥已經結束。
連樂安都看出了來人是誰,雖不是她的臉,蕭璀看她躍起拔釵的動作,也看出來了,原來一直隱在這麼近的地方,自己都沒有發現。
蕭玴忙站起身對蕭璀和眾臣道:“是我的人,你先下去吧。”說著使了眼色給月九幽。月九幽回身向王上王后一禮,又向蕭玴一禮,迅速離開。
剛才只有她發現了舞娘有異,石棄宇都沒有發現,他又是一身冷汗。
蕭璀也微微出了點汗,他沒想到的是有二次攻擊。
但只有昫王在擔心她又多出了兩處傷,躲都不躲,非要一技擊殺,也就是她了,這點永遠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