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九來看你了。”月九幽怕風夕嵐一開口就露了餡,忙先跪拜道。
風夕嵐正懶散地躺在床上數手指頭,一聽有人見她,還嚇了一跳,坐起身看一看那人,穿著風家的家僕衣服,不認識,小九是誰?風月白的人?再左右細看看,這才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撲到了月九幽的懷裡。
“大小姐,不怕不怕,家主讓我來接你的。”月九幽拍拍她的背,見她衣著整潔,人也精神得很,也就不擔心了,看來他們為了拿到神藥也沒有委屈她。
“我們什麼時候走?”風夕嵐抹了把淚問。
“就這兩天。”月九幽邊說邊看了眼司夜。
可兩人還沒有說兩句,司夜就下了逐客令。“大小姐也見了,咱們走吧。”
“大小姐,你等著我!”月九幽給了風夕嵐一個堅定的眼神,風夕嵐無比信任地點點頭。
月九幽沒有再說什麼,跟著司夜又原路返回了外面。她剛才掃了幾眼那洞,沒有發現有其他出口。雖然剛才給風夕嵐傳了紙條,也不知道她一個人自己能不能行。
月九幽走後,風夕嵐縮到一邊,攤開手掌看了看那紙條,看完塞進嘴裡吞了下去。她挪到一邊,對著隔壁牢房的那位女子說道:“半煙,我們有救了。我姐妹來救我了。”
那女子抬起頭,滿眼期盼:“真的?那是你姐妹,那不是個男子……”說著想到什麼就捂住了嘴,驚喜意於言表。
“她可厲害了,以一敵百那種,這幫孫子死定了。”風夕嵐憤憤說道,“我一定讓她把你也一起帶出去。”
那女子先笑後哭,四隻手握到了一起。好在這洞非常大,他們說什麼,遠處的守衛根本聽不到。她倆現在需要考慮的是怎麼把鑰匙弄到手,她不知道月九幽也早就替她們想好了。
“帶你在寨裡走走?”司夜領月九幽出了會客廳,轉身對她說。
“好啊!”月九幽揚揚眉答應著。
兩人沿著小路,走到寨邊的山林裡,月九幽知道小汜昨晚就是在這林子時辦的事,她特地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異樣,沒想到這孩子手腳還挺利索。下午陽光暖暖地照著,讓人感覺非常舒適。這樣的天氣,可能使司夜的病體也感到好了些,他的身體恢復了筆挺。林邊有條河道,兩人沿河道慢慢走著,水聲,河影,樹影 ,暖陽,甚是愜意。
“寨裡還有這好地方。”月九幽說道,“公子看著身體不太好。”
“是,病了十多年了。”司夜答道。
“所以是需要我們風家的‘浮世’入藥。”月九幽點點頭。
司夜笑著點點頭,他說話姿態都陰柔,整個人總感覺十分陰暗,就像見不得白日的黑夜。在這白日陽光中,感覺他就是一團陰影一樣。
兩人正走著,月九幽聽得身後一聲箭嘯聲,她一側頭,一支箭擦著她和司夜的臉飛過。她回頭看向林中,林中的樹上有人朝她發箭,同時還竄出幾人直奔她而來。司夜穩穩站定,陰沉地笑著。
“被發現了。”月九幽笑笑,準備應戰。她一邊躲箭一邊退了幾步展開身段。就算她沒有被發現,她也會讓自己被他們發現,時間差不多了。他們還是笨的,比她預想的要遲發現了些。
箭停後那些人已到追到近身,她沒有武器,只能從頭上拔起蕭玴送的那隻翡翠釵作為武器,這幾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幾招下來,基本就是近身一個就被扎死一個。她扎的都是要害,不是脖頸就是胸口。可是她還是覺得不過癮。
只剩最後一個人時,她飛身跳起,落下時騎在了那個人上,左手箍住那人的脖子,右手一釵從那人的右眼紮了下去,接著拔出來,再紮下去,再拔,再扎,一共紮了十餘次!直到那人臉都爛了,身體才往後倒去。血也濺了她一臉,可是她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笑意,感覺做了什麼無比暢快的事一樣。她沒有撲向站著不動的司夜,而是向河道中退去,沒幾步就走進水道,再向後一躍落入河心。
在月九幽落下去的同時,司夜向前奔了幾步,也跳進水中,水其實也不深,剛到他們的胸口位置,他只慢了一小步,伸出去的手剛好拉住月九幽的手,月九幽想要抽出手去,他卻沒有想鬆開,本身身體弱又沒有多大力氣,司夜反而被她帶倒,撲倒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身體緊貼著她,兩人如一白一藍兩條魚兒,順水飄得更遠了些,衣帶在水中飄動,兩人都在水中沉浮,月九幽頭帶在水中散開,臉上暗紅胎記遇水化開了。司夜臉貼著她的臉,他在水中看到這個情況,還是吃了一驚。
司夜在水中出不來氣,忙鬆開了手。月九幽脫身後如一條魚一般在水中游動,她一腳將司夜踢遠,又將自己沉到水底,在水底借力飛身躍出了水面。她腳尖輕點水面,幾下便落到了岸上,還沒有站穩就有一把大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那幾個箭手也顧不得她,忙到河裡撈他們的司公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