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
陳東鐸今天沒有穿正裝。
黑色的束腳褲扎進咖色牛皮靴之中,上衣帶了腰封,黑色的腰帶上彆著黑色的槍套,身姿勁拔。
這是一片時而會傳出鳥鳴和獸叫的密林。
陳東鐸看了眼手中的位置訊號,朝著紅點閃爍的方向走。
天色很暗。
唯有那房子一處,能看見燈光。
那是一個草木構建的房子,類似竹樓,房子建在平臺上,並未和地面交接。
門口有三個人在守著,似是在輪崗。
吱呀一聲,一個人推門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拎著一個一次性醫療處理袋。
“來了一針?”
“那瘋婆娘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整天嚎,叫的老子頭疼。”
三個人的口音是本土鄉音,陳東鐸卻是辨別清楚了。
陳東鐸側頭,朝著手下遞了一個眼神。
兩個人立即心領神會,彎腰小跑著繞到竹樓一側,身體輕盈的翻身上欄杆,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包抄過去。
那守衛的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驚愕的瞪著眼睛,脖子就被扭斷了。
只剩下一個人轉頭看見自己的同伴倒下去了兩個,“你……你們……”
嘭的一聲,腦袋被按在了竹樓板房上,哀嚎連連。
“留活口。”
陳東鐸踩著地面上的枯枝殘葉,從木板樓梯上拾級而上。
這人被壓著脖子跪在地面上,他梗著脖子也只能觸及到一雙牛皮靴。
牛皮靴卻並未在他的面前停留,推開了那扇門。
吱呀一聲。
這房子四面透風,處處都是潮溼的黴斑。
而就蜷縮在牆邊的,是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骨瘦如柴,她就算是暈倒,還抱著那個人形的大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