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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東鐸到達陳家大宅之前,陳家的家庭會議就已經開始了。
陳老爺子現在手腳依舊不靈便,是坐在輪椅上,由老管家推過來的。
而此時坐在下手的,就只有陳南鋒、鄭茵茵,羅慧嫻,以及陳三夫人。
黎靜恬這一支,就已經隨著陳蘇柔和陳北華的敗落,在陳家徹底失了一席之地。
而陳三夫人膝下只有一個陳嫣然,是個女孩不說,而且還在上學,她本就無心去爭什麼,但是不爭就意味著被排擠,所以也要象徵性的爭一爭,這個場合她也出席了。
陳南鋒先開了口:“爸爸,北華的事是我的錯。”
鄭茵茵忙說:“爸爸,是我攔著南鋒的,靜姨給我打了電話,她現在和柔柔在老家祠堂裡幫忙靜心祈福,說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我能幫幫他,五弟已經抓進警局裡去調查了,我們總也不能折了一個兄弟,再送進去一個,後面我才知道,是我見識淺薄了。”
自從手術後,陳嵩濤的眼神就再也不似術前那樣了,總是混沌而遲緩。
他側頭,對老管家耳語了幾句。
老管家辨別後,才直起身來。
“老爺子問那老五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陳南鋒蹙眉:“那不是老五的孩子。”
鄭茵茵說:“是我私下找來了五弟妹的檢驗報告來看的,我覺得這事情蹊蹺,婚禮上,五弟妹也是臨時換的,我就是怕五弟在這事兒上受矇蔽。”
“我的確是受了矇蔽。”
陳東鐸從門口走進來。
幾人朝著門口看了過來。
鄭茵茵先站了起來,“東鐸,你出來了。”
陳東鐸目光掠過鄭茵茵和陳南鋒,微微一笑,“是陳管家去接我出來的,我看見四哥被抓進去了,聽說四哥是在逃離的路上被抓的,都已經到了中緬邊境了。”
鄭茵茵急忙招呼保姆,“去給五少準備燙好的衣服。”
陳東鐸說:“大嫂不急。”
他走到桌邊,將手中的一份羊水穿刺的檢測報告放在桌上。
“這是我在警局裡的時候拿到了一份報告,是假的。”
鄭茵茵驚駭的瞪圓了眼睛,“假的?”
她匆忙走過來,看了一眼,“這和我看到的是一樣的,這怎麼會是假的……”
她看起來完全是不知情。
陳東鐸似笑非笑:“看來,這人是騙了我們所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