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東嘿笑幾聲,道:“沒什麼,我前幾日聽你嫂子說,我是在賭坊與人發生口角才暈倒的,這事你清楚嗎?”
闕德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
闕德撓頭,道:“說來也巧了,那日我正好去十里大街辦事,本想著辦完事去博樂坊找你,可後來就聽癩子說,你與人發生口角被打暈了。”
“這麼說癩子知道這事?”林向東皺眉說道。
闕德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靠,你小子是不是他孃的想捱揍,什麼意思,說!”
闕德一臉委屈道:“東哥,其實那日癩子也不在場,前幾日那小子正跟豆腐坊的小寡婦熱火朝天,哪有心思去賭錢。他也是聽人說你暈倒了才去的賭場的。”
“聽誰說的?”
“就是那個陳柏年。”
林向東神情一怔,道:“你去庫房給我支五十兩銀子,然後跟著我去博樂坊走一趟。”
闕德不解道:“東哥,咱如今自己有場子了,要賭錢也得在咱們這賭啊,還去那地方做什麼?”
“賭個屁,我有正事要辦,少廢話,趕緊的。”林向東不禁催促說道。
闕德一時就有點想不通了,去賭坊不賭錢還能幹什麼?難道是洗澡啊?
於是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從庫房拿了五十兩銀子,兩個人這才一塊出門。
博樂坊開在城南佈施衚衕口,與如意賭坊隔著三條街,雖然都是賭坊,但博樂坊卻比如意賭坊大了不止一倍,可以稱得上是城南最大的賭坊了。
闕德帶著林向東趕到時,天已經快黑了,林向東先站在門口打量幾眼,見裡面的人進進出出,老遠能聽到裡面大呼小叫的吆喝聲。
門口兩個迎客小廝很是機靈,見林向東二人靠近,連忙迎了上去招呼。
他們以前都是這裡的常客,自然是都認識他們。
兩個小廝連忙殷勤道:“呦,這不是林爺和德爺嘛,您二位可有日子沒來了,快快裡面請。”
林向東面無表情的走進去,屋內光線昏暗,正對門口擺著一張寬大的香案,案上供奉著武財神像。
兩邊是一副對聯,上聯寫大殺八方,下聯是四海通吃,橫批日夜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