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嫁成。”我故作輕鬆,彷彿從不在意。“等我碰到了真正能疼惜我的男人,我再做個更好的唄。”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對你不好?”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難掩的疼痛。
也許,只是同情吧。
我假意笑笑,並沒有說話。
“那個男人,真是不懂得如何珍惜你這樣好的女子。”薛荔的眸子裡泛起了漣漪。
好女子?可我在葉瑾的眼裡,是那麼的惡毒與不堪。他的眼裡,絲毫看不到我的好。
他看了看手裡的饅頭,“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說罷,他又走入了黑暗的夜。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我正坐在篝火旁打盹,突然霹靂撲隆的一堆什麼東西倒在我身上,嚇得我一機靈。
睜開眼,正對著薛荔那張漾著溫暖的笑臉,“吃了饅頭會不會渴?吃點無心果。”說罷,他也坐到篝火旁拿起一個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口咬掉大半邊,眼含星辰的看著我。
無心果其實是秋天裡成熟的果子,但有一些未摘的,就算到了冬季,依然會掛在枝頭,經過大雪,就會變成凍果,吃起來冰冰涼涼的。
但,這種過了冬枝頭還有無心果的樹,不好找。
他是怎麼又快又準的找到的呢?
除非他十分熟悉地形,可他明明說是和主子走丟了,到了鸞州也沒幾天啊。
“吃吧,沒毒。”說罷,他又狠狠咬了一口,好似在證明什麼。“今天太晚了,下不了山了,就在這山上湊合一宿吧,明天一早,我就帶你下山。”
可是,我不想再回鸞州了。
我想,去找我娘。
“薛荔,我……”
“好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我守夜,你快點睡。”他給我撿來了不少乾草,替我鋪了鋪。
他不讓我說,那我也不再說。
我如同在破廟的時候,看著篝火旁添柴的薛荔,不由得想起,曾經的葉瑾,也曾做過同樣的事。只是,現在的薛荔和當時的葉瑾卻有著不同的眼神。
他看我的眸子,充滿了歡喜。
漸漸地,我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周身很冷,篝火早已熄滅,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而守夜的薛荔,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