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知只人是呆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他的突然出現,也引起了村名的關注。
錢千華見她面容疲憊的看著她,眼神裡沒半點的光彩,錢千華便朝她走了過去,用朋友的口吻跟她說了一句:“節哀。”
知只其實沒多少悲傷的,可是聽到他那一句話,突然眼淚從她眼眶奪眶而出,可是還是沒有哭聲,臉上甚至沒有哭泣的表情,相當的平靜。
她聲音極其無力說:“你怎麼真的來了?”
錢千華說:“想來你現在應該很需要幫助,所以也就過來了。”
知只笑著說:“真沒事,雖然很突然,可事情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人老了嘛。”
錢千華看著她這憔悴的模樣,剛才他站在大門口差點沒認出她,她穿著白色的孝服,人瘦得下巴都是尖尖的,而且沒有血色。
“確實,不過你處理得來嗎?”
知只說:“沒事,能夠處理的來,這事情並不複雜。”
錢千華看了她很久,又問:“那你吃東西了嗎?”
這個時候外面進來一個人,是張利華在那大聲說:“外面誰送來一個花圈?送花圈的人說是你一個朋友定……”張利華話沒說完,目光就落在了錢千華身上,當即皺眉:“這……是誰?”
錢千華聽到有人問,他便對知只說:“花圈是我送的,在過來的時候,在你們縣裡順路訂的。”
知只便對張利華說:“這是錢千華,是我朋友。”
張利華又打量了錢千華一眼,她說:“哦,原來是你朋友啊。”
錢千華對張利華扯動了嘴唇笑了一下,打了聲招呼。
而張利華在看了錢千華許久後,便沒再停留,又從大廳離開了。
知只又對錢千華說:“其實錢律師你沒必要這麼客氣的。”
畢竟他只是她的律師,他沒必要對她如此。
錢千華說:“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朋友嗎?這種場合,作為朋友,自然是要來的。”
知只實在是沒什麼力氣跟錢千華說話了,她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