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顧自己的身體,撲到安照身上去哭的要死要活,安二立馬拉住她:「您別傷心了,大哥已經去了,您傷心已經沒任何的用處了。」
老夫人嘶啞著嗓音說:「這是在戳我心肺啊。」
她用力的捶著自己的心臟。
安慧也一同扶著奶奶:「奶奶我們知道您傷心,可是現在我爸已經去了,還請您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他們全都不敢仔細去看安照的屍體,不管是我安慧還是老夫人那邊。
他們幾人大概在太平間只待了十分鐘,安慧跟安二便一同扶著哭泣的;老夫人出去了。
醫生又再次將安照的屍體給推了進去。
在安照的屍體被推了出去後,知只是過了好久才走到這邊,在到太平間的門口後,知只沒有開口說話,是司機開口說的:「我們是來看望安照先生的。」
醫院的人看了知只的肚子一眼,看了半晌說:「孕婦……」
「您只帶我們過去就行,不用管別的。」
醫生不敢多說,低聲說:「好的。」
於是醫生帶著他們進去,在到裡面後,醫生還是將安照的屍體從冰櫃裡拖了出來,知只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張慘白的臉,那是安照的臉。
知只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在這個地方這個櫃子裡面看到他,他明明是猖狂至極的,明明是讓知只感覺到害怕的,他甚至還是她噩夢的源頭。
可她沒想到的是,在這一刻她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害怕了,她看到他的臉,內心竟然還相當的平和。
司機深怕她覺得害怕,人會被驚到,所以目光一直朝著知只看過去。
而知只根本沒關心身邊司機是怎樣注意的她,她只是盯著冰櫃裡的安照看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我可以在這待多久?」
司機聽到她這話嚇到了,立馬問:「您要待很久嗎?」
知只的目光又朝安照的臉上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注意到他頸脖的傷口,她在看了很久後,她伸手將安照頸脖處的衣服領口往下拉扯,就在拉扯下來的那一瞬間,知只看到安照面板上的灼燒。
那些傷是新傷,還沒有好,帶著血痕以及糜爛的通紅。
一旁的司機完全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的行為,剛要伸出手去阻止,可誰知道手剛伸過去,
看了半晌的江月,便問:「他身上為什麼會有燒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