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面對安慧的不依不饒,音量更高了:“我說了!是一些公事!安慧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對於慕辰如此大聲的話,慕辰的母親突然甩了慕辰一巴掌。
“平時我們是怎麼教你的!夫妻之間有什麼矛盾好好說!這點上你真是半點都沒學到你父親!”
慕辰在被甩了一巴掌後,捂著臉看著自己母親半晌都沒動。
慕母說:“你現在對安慧是什麼態度?!你跟我們說實話!你跟那個女人到底什麼關係!她要你幫她什麼?!”
慕辰看著自己母親,面色冷峻到極點。
慕辰突然問:“看來這麼多年在您心目中,您過的還挺幸福的。”
慕母不解他話裡的意思。
慕辰現在只覺得自己寸步難移,他在周津南手裡完全無法動彈,那些照片時刻在提醒他,慕辰每一天都像是在發瘋,現在他對整個世界都報以最大的懷疑。
連自己的父親都是這樣骯髒的人,那這個世界什麼是真的?
有時候慕辰甚至想,他不應該受制於人的,他父親做出什麼事情,就應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他為什麼要去替他包庇這一切?
如果這個世界上,連他都活在一個容器裡,那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說真話的人嗎?
慕辰每一天,都在這樣跟自己作鬥爭,以至於他對自己最熱愛的工作都產生了巨大的厭棄。
他只覺得窒息,看著母親那無任何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慕辰甚至想問她,到底有沒有真正瞭解過她的丈夫!
可是到最後,他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他隻眼神厭煩的看著他母親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管,我出去透口氣。”
慕辰頭都沒回,直接轉身離開。
安慧在那大哭,大叫:“慕辰!你給我說清楚!”
慕辰在離開後,晚上去了A市的一處酒吧買醉。
而那天晚上週津南陪著許嫻姿在酒吧見朋友出來,在他跟許嫻姿經過酒吧大廳後,他停住看到吧檯出不遠處的一個人。
這時周津南的助理也看到了慕辰,輕聲說了句:“周總,好像是穆先生。”
許嫻姿並不知道是誰,聽到周津南助理的聲音,當即看向周津南。
周津南也並沒有跟許嫻姿解釋什麼,他目光落在慕辰身上,卻對助理說:“看來慕先生今天心情很不好,給他送一瓶伏特加過去吧,也許能夠緩解他此時的心情。”
助理聽到這句話,回:“好的。”
便打了個響指,招來一個服務員,助理低頭吩咐了服務員幾句話。
而在周津南助理吩咐服務員給慕辰送酒的時候,坐在那喝悶酒的慕辰正好抬頭,也同樣看到了周津南。
兩個人在視線對視那一刻,周津南朝慕辰輕輕一笑,然後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帶著許嫻姿從酒吧離開了。
慕辰緊捏酒杯的手,不斷在縮緊,那薄弱的高腳杯,好像要碎在他手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