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想要在冷御宸的眸子裡面看出來點情緒，哪怕是痛苦的，哪怕是難過的，可是沒有。
這雙眼睛，她再熟悉不過。
過去的這麼多年，這是最熟悉的眉眼與一張臉，可惜此時此刻，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除了淡漠兩個字，她找不到任何更好的，可以形容當下冷御宸的樣子。
“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寧抓住椅背，手掌微微用力，強迫自己的聲音儘可能的冷靜，不要在這男人的面前，暴露出任何脆弱的情緒。
而冷御宸仍舊不說話。
事實上，自打江寧進入屋內的一舉一動，包括一個眨眼，一個表情，都被冷御宸盡數的看在眼中，不捨得錯過一分一毫。
因為他知道，日後想要再瞧見這張臉的話，怕是會很困難。
“怎麼？你就打算這樣沉默著，想要用這樣的辦法逃避這一切嗎？”
江寧冷聲開口，因為情緒的不穩定，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
“冷御宸，其實相對於氣憤，我更多的是好奇，我好奇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好奇你每每在說愛我的時候，究竟是不是真的。”
提起到愛字，江寧的眼眶瞬間泛紅。
因為她知道，冷御宸是愛自己的，至少在親吻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那種強烈的愛意。
可這究竟是怎麼了，她想不出來頭緒。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看出江寧那痛苦的樣子，冷御宸只覺得自己在心如刀割。
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說話的話，這女人就會一直留在這裡，這樣的痛苦無休止的似的。
這會讓兩個人完全都處於在痛苦之中，完全不知道要何時停止。
想到這裡，冷御宸伸手勾扯了一下領帶，神情之中展現了出來幾分不耐煩。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懂得了。”
“什麼？”
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話，讓江寧不由得一愣。
跟著就見冷御宸將領帶扔在了桌子上，慢慢走到櫃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