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清晨，十字路口。
像往常一樣，路懷秋騎著小電驢，按照夏至的約定來到了路邊。
——夏至每一次約他見面的地點都非常奇葩。
唯一稍微正常的一次，也只不過是奶茶店而已。
不過畢竟已經共事了那麼久，路懷秋倒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處事風格。
路懷秋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八點五十八分。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分鐘。
通常情況下，作為一個老紳士，路懷秋每一次跟女生約會都會提前那麼十幾二十分鐘。
今天出了一點意外。
昨天晚上因為過於激動的緣故，他一整宿都沒怎麼睡好，導致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顯得有些艱難。
不過，他心裡一點都不慌張。
因為他知道，夏至是不可能早到的。
“還有一分鐘。”
路懷秋默唸著。
當手表上的指標逐漸指向九點鐘的時候。
他看見騎著哈雷摩托，戴著頭盔夏至，從馬路的另一端疾馳而來。
緊接著一個恰到好處的甩尾，急停在了路懷秋的面前。
——沒錯。
夏至，永遠只會在整點的時候出現。
她說九點到，便是真·九點到。
“發生什麼事了，領導？”
路懷秋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問道。
“我要走了，就順路過來通知你一些事情。”
夏至說道，“17號已經死了，從今天起，你的保護期結束了。”
“其實你大可以在微信上直接說的。”路懷秋說道。
“我喜歡當面說事。”夏至說道，“這也是執行局辦事的準則。”
“好吧。”路懷秋點點頭，“你要去哪兒？”
“去找那個人。”夏至道。
“……執行局又要出動了麼？”路懷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