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強地對著他笑了笑。
接著他坐在了她的身旁,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不過許諾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不說話自然也不礙事,文閻就像是默默無聞的保護罩籠罩著她。
“我決定了——”她微微側頭,瞧著他的側臉,“我想要在這裡上班。”許諾有些期盼地看著他,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生怕下一秒他會拒絕她。畢竟往日的不辭而別還歷歷在目。鼓起勇氣後,只是無盡的恐慌。
文閻瞧著她安靜的容顏,眼神中盡是複雜。
許諾一看到他這副模樣,心突突地跳著,不覺咬了咬下唇,她還以為文閻不同意呢。沒想到的是,文閻居然衝她笑了笑。這樣的一笑,化解了倆人多日以來的矛盾,猶如破冰的河流又開始暢快地奔騰起來。
“好。”他就這樣輕易地應允了。
許諾一聽,馬上來了精神。她終於揚起了多日未見的笑顏,就像春天裡不知名的野花般野蠻生長。
“那我今天就可以上班嗎?”她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不知怎的,從文閻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快要溢位來的寵溺,只是許諾未發覺,連他自己也不曾領會到。
“當然可以。”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指著服務生表示要一杯酒。
許諾不覺有些疑惑,文閻他不是隻是個駐唱歌手嗎?看他這副神情,彷彿自己的事情他可以輕易解決似的。
“你又不是這裡的老闆,你怎麼就敢打包票啊!”許諾笑意嘻嘻地看著他,倆人的關係又和好如初了,儘管許諾到現在為止也不大明白倆人究竟是為何吵的架。
沒承想,文閻竟然神情嚴肅地承認了他就是這裡的老闆。驚的許諾就連手中的飲料罐都拿不動,差點就掉落在地。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神裡有些探尋的意味。
而此時的文閻卻笑著別過頭去。
……
就這樣,許諾在文閻的酒吧當了一名侍應生。她想著近日都沒有看見安然的面,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她這個訊息。想必,安然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吧!許諾換上了工作服,看著鏡子裡有模有樣的自己,不禁猜想道。
於是,她跨出了衛生間,就往安然工作的地方跑去,並沒有提前給她打電話,許諾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當她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安然工作的地方,結果被她誤打誤撞看到了安然正被客人辱罵的模樣。
許諾看到客人的桌邊地上都是些碎了的玻璃片,上邊流著不知名的液體。而顧客是女性,她穿著暴露的短裙,將她玲瓏的曲線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很明顯的,那短裙上沾染了那原本裝在玻璃杯的液體。很大的一塊,突兀地呈現在許諾的視野裡。
而一旁臉漲得通紅的安然一個勁兒地對著那名女顧客點頭哈腰,嘴裡一直說著抱歉之類的話語。態度謙卑地令許諾訝然。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安然這副模樣,像是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周遭的人不是漠視就是圍觀看熱鬧,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相助。
“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很貴啊!你賠得起麼你!道歉有屁用?”而那女顧客明顯就是得理不饒人的型別,她不依不饒地讓安然難堪,嗓門之大,怕是半個酒吧的人都要聽見了。
安然獨自一人站在人群的中間,被人指指點點,說些下流的閒話。
許諾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用力擠過人群,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安然,把她擁進懷裡。安然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她悽哀地轉過頭,發現是許諾。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嘴角強牽出一絲笑意來。
那女顧客看見了許諾的裝束,以為又是一個不自量力的服務生,她不覺輕嗤出聲。
“你幹什麼的?知不知道我這衣服很貴的!”她怒氣衝衝地再次強調她的服飾昂貴,似乎在鄙夷侍應生的身份低人一等。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許諾轉過身,像是剛剛才注意到這個女人。不過她儘量作出一個侍應生應有的模樣來。
“這位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您這樣子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呢?”她雙眼冒出寒光,快要把人給凍傷。
頓時,倆人劍拔弩張,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