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半信半疑地瞧著他,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而他為了取信與她,還是擺出了專業的架勢。
“這個……你外婆叫什麼名字?”
許諾緩緩地吐出了三個字。結果,當她話音一落,卻驚得那醫生瞪大了眼睛。他連忙變了面色,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改口,推脫著病房已經沒有了。
而許諾卻是不依不饒地答應錢不是問題,可這一切都沒有用。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被硬請出了醫院。
她有些氣憤地吭罵著,但終究是無可奈何。決定嘗試下一家,在此之前,她將銀行裡的錢全部取了出來,倒時候把現金全部甩在醫生的面前,看他還不會答應嗎?
只是當許諾進入下一家醫院的時候,只要是報出了她的名字或者是外婆的名字都無一例外地被拒絕了。
她放低了身段,去求了形形色色的人,只是每個人都好像在一夜之間統一了口供。就是不肯鬆口。
此時的她又垂頭喪氣地走出了一家醫院,此時已經到了傍晚了。她已經奔波了一個下午的美好時光了。就在此刻,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她低頭一看,是許嵐!像是剎那間,所有的怪異現象都說得通了。她很快就接聽了她的來電。
首先聽到的就是她無比驕傲的話音。
“哈哈。許諾,你所做的都是無用功的!”
“你究竟想作什麼!”她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而一頭的許嵐卻是享受著她此時的不幸。
“是爸爸想你了啊,他可想讓你回家一趟呢!怎麼,現在下定決心了吧?”
“好。”
直到許諾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後,對方卻立馬斷了電話。在她耳邊的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此時的她卻全然被勾起了興趣,她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許諾輕易地打到了一輛計程車,先把錢存回銀行,再繼續出發去許家。坐在車上的她,呆呆地透過車窗望著天空,溼漉漉的眸子裡倒映著整片蔚藍的天空。白雲悠悠,風聲在耳邊呼嘯著而過。這令她不住地陷入沉思當中去。
那輛準時的計程車,通風報信的司機,還有各個醫生的推脫,這樣一環扣一環,光憑許嵐是做不到的,那隻能說是許父或是許母的傑作了。只是,對於他們的意圖,她實在是琢磨不透。
無法,只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柔風在她的面頰上拂過,弄得她癢癢的,不覺皺了皺俏鼻。心想著,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的,計程車就停在了一座豪宅前。她推門下車,熟悉的場景又倒映在了她的雙眸中,童年的回憶霎時又被勾起。為這座籠罩在和煦陽光中的別墅增添了幾分陰影。時隔多年,她終究又回來了。
“叮咚——”清脆的門鈴響了起來,但她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院子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大了。她恍惚記得以前瞧著這偌大的院子,還以為她是走一輩子都走不出去的地獄。
重回故地,是遏制不住的感慨。
很快的,響起了悉悉索索的開鎖聲,顯然是有人來開門了。
而門外的許諾趕緊收回了懷念的目光,換上了一如既往的冷漠面孔,儘量讓自己在這家人面前顯得不那麼脆弱。
剎那間,門被緩緩地開啟,裡頭的情景一覽無餘。縫隙越來愈大,映入她眼簾的卻是一個面生的女人。
見此,許諾不覺微微詫異。她挑了挑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而那女人見了同樣面生的許諾,也不覺微微張大了嘴。但很快的,又恢復了平靜的面貌,甚至還面顯和善。她不動聲色地扯出了一絲微笑,詢問許諾是什麼人。
明明是很常見的話語,對於許諾來說卻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畢竟她在這個家究竟算是客人還是成員,連她都搞不大清了。
無法,她只好打馬虎眼。
“我找許嵐,請問她在嗎?”她有意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