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起來有些委屈,他看許諾是個女人不好直接動手,只能委婉地提醒她還沒有付酒錢。
許諾本來還想耍酒瘋,藉此離開酒吧的,但如今卻是不行了。要是再裝糊塗,怕是要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了。
她自然不是健忘的人,都得怨席幕琛,什麼時候冒出來不好,偏偏得碰著她最不得意的時候。
原本她有些蒼白的臉如今漲得通紅。無奈,她只好示意讓酒保先放手。
只是這酒吧裡光線晦暗,讓她原本好好的視力在這裡完全發揮不了她的作用。
她把包包裡裡外外找了好幾遍,愣是沒有翻到她的錢包。不遠處就有席幕琛在看著,而她如今這樣的窘態,怕是又要重新整理他對她的認知了。
沒辦法,越是緊張,事情便越是辦不好。
一旁酒保的脾氣漸漸地承受不住了,臉色從恭順變得有些不耐煩了。此時,許諾腦子突然一激靈,從外衣的口袋中翻出了那疊她乘計程車找的零錢。
零錢被她疊得整整齊齊的,就這麼一疊,不厚但也不薄。她終於拿出了錢,脾氣也硬了幾分。
仗著酒瘋,她“啪”地一聲,將零錢甩在酒保的手上,示意好好收著,別再擋她的道了。
酒保收了錢,自然是不好再說話。他嫻熟地點了一下那疊零錢,翻來覆去好幾遍,數目都不太對,他複雜地看了許諾一眼。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他告訴她這點錢根本買不起這裡的一杯酒錢。
看到這副情景,席幕琛眼中的戲謔便愈來愈深了。
他邁著步子走近鬧著矛盾的那倆人。深邃的眸子閃了閃,他從皮包中抽出幾張票子,拍在酒保的身上,卻根本沒拿正眼瞧過他,轉過頭,邪魅地對許諾開口道。
“許小姐的邀請,我席某自然是……盛情難卻啊……”
許諾聽了一驚,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玩笑,他竟會這樣輕易就接受了她就這樣在原地呆愣地站著,怎麼也不能理解為何席幕琛會出面為她打發那個難纏的酒保。
而一旁的酒保見了幾張大票子,興奮地快要發狂。他有些嫌棄地將許諾的零錢遞給了她。
她怎麼可能再要回自己的零錢?這不是一定要讓她扯不下面子來嗎?幾張零錢而已,她不心疼,真的不心疼……
她咬了咬嘴唇,執意地不肯再收回她的零錢的。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樣落在席幕琛的眼中,讓他不覺勾了勾嘴角。
於是,他不由分說,將許諾扯進了懷中,邁著大步,走出了酒吧。
許諾她在席幕琛的懷中,一股獨特的雄性味道飄入她的鼻內,撩撥著她的心絃,令她久久不能回過味兒來。她只覺得她的荷爾蒙在叫囂著,沸騰著。
她原本還想與席幕琛解釋清楚,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只是醉酒過後軟糯糯的聲音敲擊在席幕琛的心房中,令他完全不能自拔。不由她蒼白地解釋著,他便深深地探入她的體內……
只剩下了一夜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