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慰靈碑處,奈良鹿鳴一手最新的報紙,一手提著幾瓶火之國最名貴的酒,慢悠悠的朝著奈良鹿景的那一面慰靈碑走去。
回想起來,奈良鹿鳴都覺得時間無情,奈良鹿景居然已經離開了兩年又三個季度,奈良鹿鳴努力想回想著奈良鹿景,但是奈何,印象卻少的可憐。
在奈良鹿鳴十三歲之後,父子倆每年見面的時間,加起來只有一週左右,而在往前,奈良鹿鳴的印象也不怎麼深刻,畢竟那並不是他的記憶。
雖然可以回憶的事蹟極少,但不知道是奈良鹿鳴記憶力超群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這些記憶卻一直在他腦海之中不斷沉浮著,似乎在吸引著奈良鹿鳴的記憶力。
回想起來,奈良鹿鳴發現,其實奈良鹿景並不是一個多麼合格的家人,但是毫無疑問的,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因為他為奈良鹿鳴做的事情,都是在保護著奈良鹿鳴。
較為深刻的記憶,應該是奈良鹿鳴從忍者學校畢業之後開始的,奈良鹿鳴還記得那天的清晨,奈良鹿景無緣無故將自己打醒,然後說給自己找了個靠譜的小隊那件事。
也記得從戰場回來後,自己提出了對家族生意的一些看法之後,奈良鹿景這個父親對他露出的欣慰的笑容。
說起來,還有私房錢那件事情,父子倆有許多交際,都是與私房錢那檔子事相關,如今回想起來,那些錢根本就微不足道,但是卻承載著父子倆的秘密。
包括自己出發大名府的“初始資金”,都是奈良鹿景為他提供的,雖然作為父親的給孩子啟動資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忍界,在奈良一族,卻並不尋常。
雖然往後的每一年,奈良鹿鳴都用更加豐厚,而且是越來越豐厚的分紅回饋奈良鹿景,但是奈良鹿鳴覺得那些錢的分量不足,不足以償還奈良鹿景所做的一切。
奈良鹿鳴曾經也想過,用更好的收穫和成績,讓奈良鹿景能夠發自真心的為他這個不成器的孩子自豪一回,但是奈良鹿鳴能想到的方式,都顯得那麼俗氣。
或許在這個畸形的社會中,作為忍者之後的奈良鹿鳴,如果在當時能夠成為一名忍者,並且成為一個有著不俗成績的忍者,應該會讓奈良鹿景感到自豪吧?
奈良鹿鳴想著,已經來到了奈良鹿景的碑前,看著石碑上篆刻著的奈良鹿景的名字,奈良鹿鳴還記得剛剛見到石碑的那一天,上面的字跡筆鋒是那麼的鋒利。
但是今天...奈良鹿鳴重新將手撫摸在上面,感受著那字跡的轉折,確實那麼的圓滑,明明才兩年多的時間,就連石頭也已經開始腐朽了嗎?
或許時間真的能打敗一切吧,奈良鹿鳴嘆著氣,斜靠著石碑,毫無形象的滑坐了下來,雙腿緩緩蜷縮,手中也沒停著,而是拆著酒瓶。
他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自己喝下一杯,就會在慰靈碑下倒下三杯,因為石碑上,除了奈良鹿景,還有其他兩位長輩的名字。
不多時,一瓶酒以及見底,就當奈良鹿鳴拆著第二瓶酒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附近有人,不過那步伐,讓他很是放心。
“鹿久...我應該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會來這裡吧?而且,你不用工作嗎?”
奈良鹿久也走到了奈良鹿鳴身邊,不用奈良鹿鳴多說,接過了他手中的酒瓶,給自己和奈良鹿鳴倒了一杯,一口喝下,隨後又給慰靈碑潑了三杯美酒。